嚯嚯嚯嚯嚯贺律之你也有今天。
贺公子这辈子长这么大还没坐过临时买的经济舱,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下了飞机浑身都不爽。
憋屈了一晚上辗转到琉夏发来的酒店,前台却带着一脸歉意的微笑非常礼貌地告诉他
“我们不能私自泄露客人的入住信息,请您谅解。”
可是所有的郁闷在见到好好站在他面前的琉夏时都烟消云散。
他松了一口气,捧起琉夏的脸低头贴上他的额头,低喃:“夏夏……”
琉夏闻到了他指间淡淡的烟草味,鼻尖蓦然一酸。
贺律之,你怎么这样啊。
贺律之冷着脸要带琉夏去医院,琉夏却拽着他的手腕把他往房间里面扯。
“我不烧了,你感觉不到吗?”
琉夏踮着脚,小狗狗一样拼命把额头往他脸上蹭:“你感觉一下,你好好感觉一下。”
贺律之被他闹得想笑,又不得不让他严肃一点,生病不是闹着玩儿的。
“可是我现在很累,我就想睡觉。”
琉夏眨着眼睛,软下声音道:“律之哥,你陪我睡一会儿吧。”
他一想到贺律之一晚都没有好好休息,就心疼得要命。
交融了两个体温的被窝终于不冷了。
再一觉醒来已然天光大亮。
琉夏这两天晚上都不安稳,的确困得要死,有贺律之在身边他睡得沉,醒来的时候人都睡懵了,睁眼就看见贺律之搂着他,望着他的目光专注认真。
刚睡醒手软脚软,他的后颈好像又有些发麻,慢吞吞地往贺律之怀里蹭。
小鼻尖一耸一耸。
“你有没有……”好像闻到什么味道?
琉夏的表情有点微妙,他怎么感觉,好像闻到了……
贺律之却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了一个小瓶子,递到他的面前,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的声线清冷,初醒时却带着慵懒的沙哑,听得琉夏耳根都发麻,伸手蹭了蹭自己的小耳朵。
“这是什么?”琉夏放下自己胡乱的想法,接过小瓶子。
很朴实无华的小瓶子,里面放了一截手指长的土色根系,细细的。
琉夏:……沉默。
“外人知道你贺大公子对自己的小情人这么小气吗?”
贺律之两指一并在他光洁的脑门上一弹。
什么小情人。
琉夏也没揉,就把脑袋抵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好奇地打量小瓶子里的细根。
“所以这是什么?”
他无师自通地把小瓶子探在鼻尖,透过软木塞深深吸了一口。
贺律之也在这时开了口。
“岩兰草。”
琉夏猜到了。
就说怎么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和他后来专门去气味博物馆找到的贺律之信息素一样,原来是因为这个小东西。
他眨了下眼睛:“不是说……是草?”
这个“根不拉几”的东西怎么是草啊?
贺律之笑了,揉了揉他额前的软发。
“又叫香根草。”
香味源自于根,带着大地的宁静悠远。
哦,所以原来不是这草“根不拉几“,是贺律之本来就给他带了一截子根。
琉夏爱不释手,又抵在鼻尖细细闻嗅,抬眼见贺律之望着他的眸光沉静,透过窗帘而入的微光照在他的身后,轮廓在光影下愈发分明。
“唔……”琉夏把小瓶子放到了床头柜上,慢吞吞地滚进贺律之怀里,微微曲起一点膝盖蹭他。
“什么根,真的很香吗?”
他含着水的眸子轻飘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