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外吃的第一顿肉,人真是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以前张素商做运动员那会儿,只觉得长辈们塞过来的牛肉、鸡肉、鱼肉塞得他胃胀想吐,可要是换了现在的他,只会说“多来点,我还能继续干饭”。
肉蛋奶是人类的财富,它们是蛋白质等多种营养元素的提供者,是强身健体的好伙伴,天知道张素商这阵子只敢做有氧,正儿八经的无氧都不敢练,就是怕营养跟不上,把身体底子耗没了。
分开之前,伍夜明还把他从家乡带来的最后一个咸鸭蛋塞到了张素商手里。
张素商真是特不好意思,想塞回去吧,人家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生怕张素商拒绝他的好意,最后张素商也只能心里琢磨着等酸菜出坛,他得分他们一些。
这年头,送啥都不如送吃的实在。
阿列克谢还有事,张素商今天一个人回家,阿列克谢早就配了新钥匙,张素商琢磨着今天气温还可以,他正好做个大扫除。
比如地板已经好几天没擦了,反正屋子不大,也就六十五平,他拿块湿抹布,花两个小时就能把屋子的各个角落和地板都擦上一遍,窗户和天花板上的蜘蛛网可以留给阿列克谢处理。
还有家里的煤球和柴要补充了,每天自己开火做饭就特别耗这些东西,张素商十分想念小时候在舅老爷老家见过的铁皮炉子,里面放几块蜂窝煤就能烧上一整天,做饭烧水都方便。
然而蜂窝煤在49年才会被一位德州工人发明出来,距离现在还有35年,比他邻居家的鹿爷爷还晚出生7年,而张素商作为一名穿越者,并不会“发明”蜂窝煤。
这也不能怪他啊,像他这一辈的年轻小孩用惯了的都是天然气和电,能见过蜂窝煤都算运气了。
最重要的是,烧蜂窝煤的话,就不用经常清煤灰了,现在张素商却必须把家里的煤灰通通清出来,不然屋子里的空气不好。
等点燃了壁炉,张素商又烧了热水,然后将屋子里的被套、枕套拆下来,连着袜子、内衣全放盆里一通搓。
这具身体和穿越前的张素商一样有尘螨过敏敢信?
张素商都不敢晒被子,因为晒的时候被子上会积累灰尘,拍都没用,等到晚上盖的时候就会不停的打喷嚏,连带着过敏性结膜炎、过敏性鼻咽炎也会一起发作,所以他只能勤洗这些东西,再慢慢烤干。
阿列克谢给他的被子已经做好,军绿色的棉布被套裹着里面的棉絮,睡前泡个脚、喝几口热水,再滚到被子里,外面加盖一层大衣,就是难得的享受了。
张素商感激他的帮助,洗被套的时候就把阿列克谢的也一起洗了,洗完以后拧到半干,再放壁炉边烤。
炉子里还架了口锅,锅底刷了猪油,慢慢的煎着列巴和土豆丝,张素商剥开咸鸭蛋,油滋滋的金色蛋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张素商舔一下,露出幸福的表情。
他都好久没吃过鸭蛋了。
等吃过饭,张素商在小桌上铺开纸笔,打算写怂包侦探系列的第二篇故事。
他对二十年代的俄罗斯的理解还是以近段时间的亲身经历为主,故事取材其实也与周边环境和人有关。
上回《列车上的驴叫声》的结尾处,焦糖玫瑰壮汉瓦西里敲响了主人公伊利亚的房门,请求他去查一桩案件,这次张素商就接着写。
按照本文的文风,为了喜剧效果,开门的是驴子鲍里斯,而且门开以后,它先对瓦西里喊了一嗓子,之后剧情才展开。
瓦西里是一位出身极好的知识青年,圣彼得堡本地人,之前在叶卡捷琳娜堡读大学,拥有古典文学的学位。
而他找到伊利亚,是因为在他租住的公寓附近,发生了杀人案件,一名四十岁的助产士被杀死,而他的堂姐米拉就住在案发现场附近,据说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