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金斯基在里面记录了很多东西,包括他第一次坐张素商的车时的感想,对张素商、安菲萨驾驶技术的吐糟,对艺术的领悟和心得,对蒋静湖医术的赞叹。
他甚至还记了一件张素商都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是阿列克谢神秘的师兄,那位师兄擅长手搓很多小道具,而且养狗,后来战争开始,尼金斯基才知道这位师兄就住在阿列克谢和张素商最初住处的楼下。
因为张素商那时候总爱做波比跳减肥,吵到了楼下,这位师兄还给他们的门缝里塞过威胁信。
不过到了战争时期,他就像其他勇敢的男人一样,为保护国家做出了重大贡献,后来他被一个女飞行员倒追,两人打打闹闹,你追我逃,后来生了四个孩子。
那些在医学、物理、工程、化学等领域留下痕迹的大佬们的形象突然就鲜活起来,他们的青春和爱情在冰天雪地的圣彼得堡萌发,而他们的生命留给了祖国。
后来那本回忆录出版了,版税捐给了山区女童,而人们阅读着尼金斯基留下的文字,仿佛触摸到了八十年前的时光。
尼金斯基坦言,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就凝结于这本书中,而他们的友谊最终支撑着他走完了漫长美好的后半生。
没人知道尼金斯基本该在1950年去世,那时他51岁。
在世人眼里,他是一个长寿的人,他活到了1984年,那时他才从彩色电视上看完1984年冬奥的闭幕式,他的女儿,那时还在工作的俄国花滑功勋教头吉拉率学生取得了两枚单人滑金牌。
尼金斯基心满意足,他躺在暖炉边,缓缓闭上了眼睛,陷入一场长眠。
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回到了1927年末的游轮上,前方是一群年轻人吹着口琴唱着歌,吉拉正在那里跳舞,他的身旁胖乎乎的马克西姆大叔在灌酒,身后的张素商在哼歌,还有阿列克谢在吹口琴为他伴奏。
他转过身,跑过去拥抱了他们,他们笑闹着,满天星光都在为他们欢呼。
第105章 番外我已等你许久
“秋秋啊,秋秋,醒醒。”有人摸了张素商的额头,他想谁特么叫我秋秋?我都五十多了,要叫我张叔叔、张爷爷、张教授!
不对,他不是心脏痛然后倒下了吗?根据他对自己体检报告的了解,还有这么多年治疗多个病人积累下来的经验,他这一倒,醒来的概率应该很小了。
其实张素商还挺庆幸自己是心脏病去世的,虽然也有痛苦,但没有漫长的病程缠磨,走得快,事少,死后还能做个大体老师给学生们做最后的指导。
睁开眼,张素商看到了一张熟悉的帅脸。
那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成熟系帅哥,气质又正又清,皮肤光滑、身材紧致。
这、这不是他那实际上已经五十来岁、但走在大街上总能被塞小纸条的爸爸嘛!
张素商睁大眼睛,噌的一下坐起,又晃了一下,然后他爸扶了他一把:“秋秋,我见过没驾驶天赋的人,但你也算独一份了,练个科目二都能这样,科目三可怎么过啊?你那个驾校教练就住隔壁病房,待会儿记得去跟人家道个歉,来,喝水。”
他爸balabala说了一通,塞了一杯温开水过来,张素商捧着杯子,傻乎乎的问了一句话:“爸,现在是几几年啊?”
他爸疑惑的歪头:“是2053年啊,你怎么啦?”
他爹这时也穿着白大褂、提了个保温桶进来,这是个一米九六的老帅哥,五官轮廓较为深邃,看得出是混血,所以没他爸那么耐老,瞅着得有四十来岁。
张素商他爹在儿子的脑门上一摸,转头对他爸说:“娃没事啊,额头不烫,检查时也只说是吐得厉害才厥过去的。”
“那就是躺懵了?”张素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