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把剔除了虾线的基围虾倒入锅中白灼,趁机调好了调料,然后起锅装盘。
一出去之后,他就傻眼了。
眼明手快抢过阮述而手里的酒瓶,顾随看了一眼还剩半瓶,有些忘记刚刚煮青口的时候用了多少。这可是白酒。
“喝了多少?”顾随刚要生气,忽然被握住了手腕。
“我还是需要一点勇气的。”阮述而说,眼神很软。
不知道这人今天经历了什么,刚刚看起来又阴郁,又狼狈,像一只负隅顽抗的负伤孤狼,走近一点都怕被咬伤。但是顾随知道,他那样剑拔弩张,那样一碰就炸,是因为他害怕。多亏刚洗完澡,他的手还有点温度。
阮述而坐在老旧的沙发上,仰头看着他的眼睛。虽然他俩身高没差多少,但因为太瘦了,穿着他的衣服还是露出宽大的领口。洗完澡又喝了酒,脸颊难得红润起来,连带着漆黑的眼珠子也带着潮气。头发估计只是胡乱吹了吹,顾随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把他稍长的头发捋到脑后。阮述而很少露额头,现在右额上有一块瘀伤,看起来时间不长还没变青。
阮述而不自觉闭了闭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感觉顾随看起来像是想要吻他。
但是顾随只是伸出一根食指,戳了下他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