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再回去。”

“不用了,我”

“有没有人告诉你,别人生气的时候,不要硬碰硬?”

阮述而愣住,难得有些服软:“你生气了吗?”

“没有,这是在说你跟你爷爷的相处。”顾随不客气地说,“接下来才是说我别人担心的时候,可以坦率一点接受吗?”

见到对方一时噎住,顾随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功能照亮前方,才想起,“你家有药酒吧?”

阮述而安静地也不知想些什么,反应迟钝地点了点头:“有。”

顾随一只手打手电筒一只手提着纸袋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种事肯定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药酒大概是家里常备的吧。

学校围墙的另一面都是自建的民宅,狭长的小路七拐八拐,走到忘记第五还是第六个路口,阮述而拉了拉他衣角,拐进漆黑一团的院子里。

“你家在这里?”顾随看着这明显久无人居的景况。

“嘘,在隔壁。”阮述而在唇边竖起食指,“这家人都外出做生意了,把钥匙给了我们家保管。偶尔”他顿了顿,掏出一串钥匙轻手轻脚开了门,“偶尔老头发火把我赶出来,他在一楼我不好回去,就在这里住,房子主人也同意。”

两人摸黑上了二楼,阮述而推开房门开了灯,整个房间收拾得挺整洁,床单也是铺好的。

“你在这等我一下,”他径直打开书桌前的窗户,一边跨上一只脚一边说,“我去”话没说完被一把扯了下来。

抬头便见顾随一扬眉:“你去干什么?”

这家伙今晚真是意外地总让人感觉在生气。阮述而指了指窗户对面,“去我房间拿药酒”

“阮述而,”顾随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有没有人跟你说你很欠揍?”

“你这是真的生气了?”阮述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