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帘子,说:“我来帮忙吧。”

“那怎么行”阮森脸都涨红了。

“没事,多个人搭把手。”顾随挽起袖子,“我念书时也当过义工的。”

阮森发现自己好像从来就拗不过这些年轻人的坚持。

但他发现顾随并没有说谎,不仅没露出半分嫌弃的神色,动作也很麻利,阮福生虽然瘦得没几两肉,但毕竟是成年人的体格,平时阮述而抱起他的时候都很费劲,但顾随显得游刃有余,他和阮森配合得很好。

把帘子拉开,两人重又坐在椅子上。

阮森很感慨:“小树有你们这帮同学真是了不得,以前你们就时常帮忙。”经过方才的并肩作战,阮森终于没那么拘束了,唠起了家常,“你现在也在A市吗?我记得你是本地人对吧?”

“对,不过我现在比较多在S市。”

“在那边上大学吗?”

“我已经毕业了,现在在做自己的工作室。”

“哦,自己当老板,那好啊。”阮森也不太了解工作室是做什么的,但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对哦,你们按理来说去年就该毕业了。小树本来也该跟你们一样的,不会到现在都还在赶学校论文,工作也没着落。”

眼看他又埋怨起来,顾随只好宽慰他:“高考失利是很正常的时候,复读考上也是一样的。”

但阮森却露出迷茫的表情:“高考失利?”

顾随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阮森还在追问:“是小树跟你们这样说的吗?”

顾随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

阮森忽然胸口急促地起伏,像是在抑制激动的心情:“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小树再怎么委屈,都不会透露半分自己家人的事情”

顾随见他情绪突变,站起来正想找杯水让他冷静下来,猛然被阮森拉住衣角:“同学。”

顾随低头,见阮森把自己左手边的衣袖拉了起来,他此刻的震惊非言语能形容。

掩藏在衣袖里的,是一道非常可怖的伤疤,无需猜测,他知道这样的伤疤是怎样造成的,又意味着什么。

“怪我”阮森的声音在发抖,“老头把自己的棺材本都交给我,让我做点正经生意,结果我却轻信了一个老熟人,被骗得血本无归”他泄愤似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我为什么就不能等一等,等到小树高考最后一天结束我本来以为他去考试了,我就在厨房拿了菜刀,没想到隔壁老吴突然从外地回来了小树在进考场前接到了电话。”

顾随明白了。所谓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