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支吧。”顾随说。
小姐姐取出一支用绸带装饰得很精致的红玫瑰,刺已经被去掉,花瓣上喷了清水,看起来新鲜欲滴。顾随转身送给了阮述而。
阮述而有点局促地接过,见小姐姐惊讶又害羞地朝这边张望,也不好意思起来,急忙走出店门。
顾随提溜起他的后领:“坐副驾。”
阮述而觉得后排还挺舒服的,空间够大。
顾随说:“你现在精神了,开车的时候要陪我。”
如果阮述而知道是要那样“陪”的话,打死他这天晚上也不坐副驾驶席。
顾随在S市租了个一居室公寓,开放式厨房和客厅连成一片,旁边是卫浴。卧室和工作区在一道半透明的推拉移门后面,连着阳台。他搬来不久,又忙于工作,还有一些未拆封的纸箱子堆在角落。
阮述而几乎是被搀扶着进门的,顾随把钥匙随手往鞋柜上一扔,蹲下去先帮阮述而把鞋带解了,然后趁他脱鞋从背后一把搂住他的腰。
“等,等一下”阮述而拍开他的手,急急喘息着。
“不等了,等不及了。”他的手探进外套里,把束在牛仔裤里的衬衫拉出来。
“顾随。”声音里带了些哀求的意味,“先让我洗澡。”
“我帮你脱。”棉服、毛衣陆续掉到地上。
“可以了,剩下的我进浴室再脱。”阮述而显得很着急。
“为什么?有什么不能看的?”顾随不放松对他的钳制,解开牛仔裤的纽扣,拉下拉链,玩味地笑,“哦,忘记刚刚红灯的时候你是不是已经射过一回了。”
顾随脱下他的牛仔裤,还恶意地摸了一把,贴近红透的耳廓,用气声说:“你的内裤好湿,都能滴出水来了。”
阮述而强忍着揍人的冲动几年来的生病、疏于运动和疲于奔命,现在如果顾随不让着他,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可以放开我了吧!”
但好在顾随还是会让着他。看着阮述而躲进浴室里,顾随摸了摸下巴,把地上的衣服都捡起来,然后打开空调调了个暖风,把阳台门关上了。
顾随开浴室门进去的时候,阮述而身上头发上都是泡沫,“你怎么不敲门!”
“你没锁门,不就是暗示我进来吗?”顾随说着流氓语录,“我帮你洗。”
“我自己洗。”阮述而想也不想地回绝。
“你会吗?”
阮述而看清他从洗手盆下面的柜子里取出的东西之后,顿时明白了,刚刚才冷静下来的脸马上又涨红了。
顾随见他害怕,歪了歪头:“改天?”
“不,不用”
顾随温和地笑了笑,上前去摘下花洒。“闭眼。”手掌罩在耳朵上方,把泡沫都冲掉了。
阮述而浑身湿漉漉的,看着顾随把花洒挂回去,开始慢条斯理地拆包装。
顾随只穿着单件卫衣,袖子挽到手肘处,小臂用力的时候微微浮起青筋,显示出良好的运动习惯和成熟的男性魅力。
他们都真正长大了
顾随注意到他的目光,会错了意,轻声说:“害怕就别看。”
阮述而不想背过身去,踟蹰着:“我能抱着你吗?”
顾随点点头。阮述而双手环着他的背,沾湿他的衣服。顾随用膝盖顶进来,让他的双腿分开点站。
顾随手下的动作既温柔又迅速,但强烈的异物感还是让他不适地呻吟一声,咬住顾随肩膀的衣服。
“要稍微忍一会儿。”注射器离开了,“能自己站着吗?”
阮述而说“可以”,放开了手。
顾随捡起撕掉的包装一类,扔进垃圾桶里。回来的时候微笑着端详阮述而微鼓的腹部,还恶作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