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了,但隔壁电梯里人比较多,还有一位孕妇,会优先救援,希望他们能多坚持一下。

顾随用空着的那只手抚了抚眉心。

然后,他单腿跪在地上,稍微隔了点距离。

“阮述而”

阮述而轻微地抖了一下,顾随知道他听得见自己说话。

“我就在这里,我不会擅自触碰你”他放缓了声音,“但是,我就在这里。”然后他就安静地等待着。

等待很漫长,但比起五年来希望一点一点破灭的感觉,现在又算得上什么呢?

那只冰凉的手像溺水时抓住一段浮木般,用了死力握紧他。

“顾随”声音很轻,就像从很深的地底传来。阮述而衰弱地倒向他,把头靠在他肩上,“我”他急促地吸了一口气,像被谁掐住了脖子,“我喘不上气”

“深呼吸。”顾随一动不动地让他靠着,“没事的,这里氧气很充足,你可以呼吸的。”

阮述而用手抵着自己的喉咙,艰难地呼吸着,顾随的声音里有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阮述而把头埋得更深,顾随可以感觉到他那冰凉的汗湿的发梢在自己的颈侧。

然后阮述而用力抱紧了他,像是想要嵌入他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