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顾随剧烈地喘息了一会儿,很快面容沉静下来,半跪在他面前,捧着他的脸,无限缱绻地轻轻舔掉溅到唇角的液体。然后是眼皮上鼻尖处像一只来福,用小动物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喜爱。

不知道多久,顾随抚了抚那清秀脆弱的眉眼,总算放开他,打开花洒替两个人都洗了个澡,然后给他披上浴巾,拿着电吹风把两人的头发吹干。

阮述而扶着墙站起来。其实身体不难受,只是一半惊吓一半刺激,让他有点脱力。他伸出拳头,打在顾随肩上。又打了一下。

拳头也没什么力气。

顾随任他默默发泄了会儿。

打开浴室的门,阮述而怔了一下:“我的衣服呢?”

“洗了。”顾随还在收电吹风的线。

“借我套睡衣。”他这次只带了条换洗内裤,在放在沙发上的背包里找了找。

“不借。”顾随走到他背后,忽然勾走他的内裤,“啧,你怎么还有一条。”一甩手把它扔进洗手盆里。

那里面还泡着顾随那件惨不忍睹的T恤阮述而捂住眼睛不敢相信,他是招惹了什么恶魔啊!

“别穿了,”顾随懒洋洋地从背后搂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我想裸着抱你睡。”

肌肤相贴,让人心旌荡漾。阮述而定了定神,给了后面一肘击。肯定是没有杀伤力,不过阮述而的目的本来就只是挣脱开那个怀抱罢了。他面无表情地钻进被窝里盖好,侧身只留下一个背影。

顾随笑了笑,打开床头的小夜灯,然后把房间里其他的灯都关了,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阮述而的背脊很纤细,顺着像婴儿一样蜷缩的姿势,弯成一段弧度。上学期好不容易吃胖了点,怎么好像现在又瘦回去了

“生气了?”顾随把手放在脊骨上,感受到手下轻微的颤抖。明明刚刚更过分的都接纳了,怎么还是这么敏感。

“还来?”阮述而简直想把这色狼爪子给剁了,蒙在被子里的声音带着愠色,“你今晚都做这么多了!”

“我做什么了?”顾随的声音带着恼人的笑意,让他也想把那色狼舌头给剁了,“喂,”手指在他背上戳戳,“我要真‘做’了,你现在还能好好躺着?”他拖长声音,强调了下那个动词。

无言以对无话可说!阮述而决定不再理会他,闭嘴睡觉不与流氓争辩。

那只手还不怕死地放在他后背。掌心很烫,过了一会儿开始慢慢移动起来。阮述而半晌才意识到,他在摩挲自己背上的伤疤。

“真讨厌,怎么还没消”小声嘀咕着,像是在自言自语。

阮述而忽然意识到一点。

每次顾随在担忧着什么的时候,就会想抽烟,或者在自己的撩拨下可劲儿折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