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扬起?,就连眉眼都染上几分纵容的笑意。

他低头帮连景整理了一下身上盖着的厚外套,确认不?会有缝隙后,齐祀这才抬眼看向闻沂:“那便麻烦闻先生帮忙照顾一下我?的爱人。”

闻沂瞥了他一眼,低声说道:“当然,齐总与其操心这些,不?如好好想想拿出什么诚意说服我??”

闻沂推着连景朝着钢琴所在的方向走去,那里的光照不?错,阳光充足,很适合聊天。

“不?知道闻先生要跟我?聊什么?”当闻沂将连景的轮椅固定住后,便看到连景歪头看向自己。他的声音很清亮,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连景叫闻先生这三个字很轻、很好听。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敬称,此刻却在连景舌尖绕了,莫名让人想听第二?遍。

闻沂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他直接坐在钢琴前落座,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落下,《少?女的祈祷》的旋律从他的指尖流淌而?出,欢快明亮。

不?得不?说,闻沂弹琴的画面很美,他的脊背笔直如出鞘的剑,阳光夏冷硬的轮廓被镀上一层柔光,碎金般的光线在他棱角分明的眉骨上流淌。

野性与优雅在他身上共生。

当他垂眸凝视琴键时,整个人形成致命反差,他就像是盘踞在蔷薇丛中的猎豹。

明明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却低头轻嗅蔷薇。

在那一瞬间,连景知道为什么闻沂会受到这么多的追捧或者争议。

“好听吗?”等到一曲完毕后,闻沂转头看向连景。

连景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他真的对音乐一窍不?通,像他们镇上的学?校,音乐课老师常年生病,他的课都是被主课老师霸占的。

但连景不?能?这样说。

因为他知道一旦这样说,闻沂会对他失去交流的兴趣。原因很简单,因为什么样的存在才能?被称为缪斯?

那自然是思维共频。

“当然。”连景扬起?唇角,他的眉眼弯起?看向闻沂,眼下流转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只不?过闻先生应该没有谈过恋爱吧?”

闻沂没有想到连景会这样说,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向连景,瞳孔骤然收缩,像是一只被挑衅的黑豹。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怎么,你想表达什么?”

“我?给闻先生弹一下,闻先生便会知道区别?了。”连景想要从轮椅上站起?来却被闻沂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