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川仪此?刻正低着头在手机上操作着,像是察觉到宴望潮的视线,他朝着连景所在的方向靠近。

“我点了酒,庆祝一下。”

话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是游川仪朝着宴望潮的方向歪了歪头,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波动,但是宴望潮却?赤.裸.裸地能从他的眼中感受到一点挑衅。

在这个?时候点酒,游川仪什么盘算他能不知道?

宴望潮冷笑一声,他本来是不想理会游川仪的,但是他觉得?游川仪如今实在太碍眼了。

他很想打人。

但现在没有理由,得?找个?理由。

这样想着,宴望潮朝前一步,他打开放置在一旁的蛋糕刀,递到连景的手上。

他穿得?很正经?,偏偏声音却?像是在诱哄着,轻声说道:

“连景,我想要一块大蛋糕。”

“要不把游川仪的那块给?我?”

他对游川仪的敌意毫不掩饰:“我看他好像健身?,要戒糖,不适合吃。”

连景将蛋糕上的蜡烛插在桌子上的蜡烛台上,拿着蛋糕刀站在那里。

借着那昏暗跳跃的烛光,连景能够隐约感觉到在场所有人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显然分蛋糕、怎么分是一个?学问。

连景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留下一片阴影。他的指腹裹着湿巾沿着刀刃缓缓擦拭,水渍在塑料刀的表面上留下一条淡淡的痕迹。

他不是傻子,自?然能感受到周围变化的气氛,他感觉到自?己正处在漩涡的中心。

宴望潮和游川仪有矛盾。

连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矛盾根源是什么,但总归将他牵扯进来了。

男人就是麻烦。

他可不想弄僵同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毕竟这三?个?人以后都是他搞学术和科研的人脉。

他必须得?稳固自?己同他们之间的关系,哪怕他们不合,也得?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能闹到他们面前来。

连景微微扯了扯嘴角,他用纸巾将蛋糕刀上的水痕擦拭完毕之后,轻轻瞥了一眼游川仪。随即,他毫不犹豫当着宴望潮的面,将蛋糕刀反握,用刀把抵在游川仪的嘴唇处。

他现在已经?长?高到180了,同游川仪之间的身?高差距变得?只有九厘米,也因此?连景的视线能轻而易举地看到刀把落在游川仪的嘴唇处,向下产生一道凹点。

“游川仪,你戒糖,那你还?跟过来啊。”

他的声音含笑,除了手中的刀把之外,他和游川仪之间隔着一段距离,从宴望潮、宋时之的角度来看,这就是普通的一个?互动。

但偏偏在黑暗里,在烛光跳动不到的地方,连景握着刀把的动作极为轻缓,一点一点地游移着,就好像是无?意间描摹着那处柔软的轮廓。偶尔间,像是不经?意之间,他的指骨似有似无?地擦过那点绯色。

他像是要将刀把从游川仪的唇上移开,然而就在即将撤离的瞬间,他又猛地将刀把压下。

游川仪的嘴唇被?他蹂躏成各种形状,他嘴唇的颜色也由浅淡一点点转向绯红。

偏偏游川仪并不敏.感的神经?系统让他根本察觉不到这细微的变化。

他的表情依旧只是一本正经?,同他身?上的变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只是微微倾身?,那条细长?的眼镜链同蛋糕刀把发生清脆的碰撞。

“我确实是在戒糖。”

“但如果这蛋糕是连景给?的话,我多吃几块也是没有关系的。”

游川仪没有理会宴望潮看向他的视线,他的目光落在连景的身?上,他的眼底暗流翻涌。

这是隔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