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又比如姜宜有时在课桌上帮陆黎批改试卷的时候,会偷偷在陆黎试卷上画一本正经的小人。

陆黎很严谨地给姜宜画的每个小人起了名字,然后又低头在小人后面地画那种土得掉渣的爱心。

最常见的是每周两人一起去旧教学楼值日的时候,陆黎总是跟在姜宜屁股后面,叨叨着让姜宜好好想他的名分。

认认真真扫着地的姜宜头也不抬,总是说嗯嗯嗯给给给。

陆黎蹲地上,像个委屈的大狗一样说什么时候才毕业啊。

姜宜也蹲下来,拍了拍他的金色脑袋,心软地说很快了。

时间远远比想象中要快得多,好似一眨眼,冬春又轮了一回。

陆黎几乎是盯着日历过日子。

看着日历上一张一张日历撕掉,距离高考越来越近,别人紧张焦躁,他则是神采奕奕,亢奋至极,好似恨不得能够一下直接撕到日历最后一张。

就好似等着皇帝驾鹤归西的太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