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他,你凭什么这么笃定?”乔子遇习惯性和唐诏抬杠。
唐诏气笑了,只要陈燕廷在的一天,陈释钰喜欢谁又或者谁喜欢陈释钰,通通都没有用。
“陈释钰和方添越八年都没能修成正果,你哪儿砚删停来的自信以为你短短半年的功夫就可以?你别做梦了。”
以他对乔子遇的了解,多半是这人死缠烂打地倒贴,陈释钰根本不可能会吃乔子遇这一套。温柔的人容易心软,就是不容易动心。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是我要喜欢他。”
“那你他妈这不是上赶着去找死呢吗!”
“我当初喜欢你那才是上赶着找死呢!”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越吵越凶开始翻旧账,唐诏积压多年的火也终于爆发出来。
“那他妈的不是你自作自受吗!是谁最开始跟我说玩儿票的,又是谁最后非要跟我认真的。好赖都让你给占了是吧?我说过你我之间不可能有实质性的结果,你一声不响地偷偷跟我回来,又自作聪明地要留下,你以为你这样很伟大是不是?”
“为了保你我还得求去燕廷,你多大面儿啊!我欠你的啊?!”
“乔子遇,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乔子遇沉默,唐诏说得没错,这都是他自找的。可他能怎么办,他不想再流落他乡了。他想回家,想去看一下爸爸。十几年了,每逢清明、祭日有没有人去看他,还没有人记得他?他只是想留下来,找机会回家看看而已,这有错吗?
“你现在不喜欢我了,OK,都可以,”唐诏烦躁得跟只无头苍蝇似的来回转了两圈,又继续说的道,“你爱喜欢谁喜欢谁,老子他妈的不稀得管,但你去喜欢陈释钰是几个意思?
“我凭什么不可以喜欢他?”乔子遇又同他呛起来。
“因为陈燕廷喜欢他!”
乔子遇忽然哑火了,脑子一片空白,他没听错吧?
唐诏说了太多话,嗓子火辣辣的,又干又痛,他猛灌一杯水才稍微缓过来一点儿。
“这个理由够吗?”
乔子遇还消化不了唐诏的暴论,他呆滞地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唐诏冷笑,懒得给他重复。乔子遇也就只敢对他颐指气使了,但凡他再坏一点试试呢?他还能活蹦乱跳地在这对他大呼小叫?
之前他可以为自己曾经的风流韵事给乔子遇的冲动莽撞买单,可现在这人竟然跑去打陈释钰的主意。抱歉,恕他无能为力。他虽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单纯善良的好人。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从来不做。
唐诏临走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也是最为致命一击。
“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帮陈燕廷做伪证的,陈释钰不会原谅你。”
乔子遇脸色突变,血色尽退。
隔天陈释钰是和陈燕廷在同一张床上醒过来的,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而且,这回还是他先主动的,陈释钰悄悄地叹了一口气。
“在想什么?”
“我弄醒你了?”
“老早就醒了。也就你,体力跟不上,睡得跟头猪一样。”
“”
他的记忆好像又恢复了一些,昨晚回家后他们又做了
“过完年后把游泳和拳击继续捡回来吧。”
明明陈燕廷最开始带他去锻炼身体是为了提高抵抗力,现在被陈燕廷这么一说,好像是为了以后和他做不那么累似的。
陈释钰尴尬又气急:“我供不起你,你找别人去吧。”
“那不行,我现在就只对你硬得起来。”
“那你可能是有病,建议上医院看看。”
“哼,我没有没有病,你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