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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陈燕廷又叫了医生过来给陈释钰处理一下脖子上伤口。昨晚夜里他本想自己弄的,他会,但又他怕自己不够专业,只好先简单做些前期的处理,剩余的还是交给专业的来。
尹医生来之前他还以为是陈燕廷受伤了,结果是给一个年轻人处理伤口。看创面的情况,一团青紫色的淤血附带一个出血口,不难猜出他们昨晚干了什么。
他之前没见过陈释钰,干他们这行的,到了他这种级别的医生,不可能一对一只服务陈燕廷一个客户,更不可能还有闲心去仔细探究他客户的人际关系。
但陈燕廷的男朋友是方添越,这没几个人不知道,因为当年官宣的时候很高调。不过,像他这样的男人,没有几个小情人才是不正常的。能让陈燕廷开金口请他亲自上手的,也就这一个。这说明什么,说明就算是个小情人,那至少也是现阶段非常得宠的小情人,重视程度不言而喻。
所以他很小心,尽量别弄疼他。他对这种给老板卖肉体的人有偏见,因为他之前有在别的客户那里被包养的三儿故意找麻烦过。他对这类群体的大致画像是,矫情跋扈,酷爱仗势欺人,他不想惹麻烦。
但陈释钰很出乎他的意料,他很安静,也很配合,疼也不叫,真就硬扛,这让他的工作进展得十分顺利。他开始怜惜起来了,脖子皮肤细腻又敏感,咬伤这里那得多疼。
处理好伤口后,他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和场面话,同时默默地给陈释钰多开了一些药,消炎的消肿的,内服外用的都有。
陈燕廷过来掰着陈释钰的脖子看,医生识趣地给他腾位置,挪到一旁收拾东西。
“还是很疼?”
陈释钰不想当着外人的面儿和他说话,只是偏过头拍掉陈燕廷的手。这个伤口其实早已经不疼了,但被医生重新处理后又开始疼了。感觉现在那里埋了颗会呼吸的瘤子,不是很强烈的痛,是一种隐隐的有节奏感的钝痛,还有点痒,挺难受的。
“会留疤吗?”陈燕廷转而问医生。
“这个说不准,看恢复情况。”
尹医生已经收拾好准备告辞:“陈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陈燕廷给他比了个肯定的手势。
“你也该走了。”陈释钰对他也下逐客令。
“还早着呢。”
“这是我家,我说了算。”
“哼,那整个陈家还是我说了算呢。”
等医生离开,陈燕廷有条不紊地开始拆药盒。
“过来,先给你涂药,等会儿再吃口服的。”
“医生才刚走,涂什么药?”陈释钰不解。
陈燕廷捏着药膏笑意讳莫如深:“再不涂,你屁股得开花了。”
陈释钰脸色唰地就变了,不自然地拒绝道:“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
“你确信?”
“都说了我可以!”陈释钰炸毛了。
“别逞能了,你现在动一下就浑身疼,就特么一废物,能干成什么?”陈燕廷笑道。
陈释钰的羞耻心瞬间涌上心头,他恼羞成怒:“那不全都怪你吗!”
“陈释钰,你也别想抵赖,但凡你不跑去找方添越惹怒我,你就不会被我干废。”
陈释钰震惊了,有他这样说话的吗?就不能委婉点儿吗?
陈燕廷又继续拆药盒子,拆到中途瞄了一眼陈释钰,拧着的小脸儿怪可爱的,没忍住笑了。
陈释钰羞耻心还在作祟,委屈又羞愤:“笑什么?你很乐意看我难堪是吗?
陈燕廷无奈,伸手想把人拉过来,被陈释钰用力拍掉:“你就是喜欢玩弄我看我笑话啊!这么多年你还没看腻吗!”
陈燕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