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理由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牵强,陈释钰一天到晚在忙什么,陈燕廷不比她还要清楚?好在陈燕廷还是顺着她的台阶下来了,虚惊一场。

陈燕廷知道陈释钰为什么请假。昨晚他确实气昏了头,他还在生着病,这人却满脑子都是别人。又是乔子遇又是方添越的,一个接着一个,简直没完没了。

双方都气头上,冷静几天也好。只是他没想到,陈释钰竟然离京了,他以为陈释钰只是暂时不想见他在家里待着。

方添越刚来广州两个月,这边和北京大有不同,他从小到大没这么长时间换环境生活过,需要花点功夫熟悉适应。

他哥现在在佛山,隔得很近。虽然都忙得不可开交,但偶尔周末会让他过去一趟,一起吃顿饭之余顺便引他见一些人,走走人情,打打基础。这样一来更是没时间回北京见陈释钰了,只能在两个人空闲时间都能对上的情况下视频或者电话。

本来他想趁这次元旦回北京一趟,没想到反而是陈释钰提前飞过来找他了。因为陈释钰,他难得的当了回“甩手掌柜”,假也请到了年后。

陈释钰落地时间是十点半,他九点就到机场了。等待本就是漫长的,而焦急的等待更是,一个半小时就像一个半世纪。他站不住也坐不着,手机也看不进去,两手揣在外套口袋里来回踱步,一圈又一圈,像颗慢速的陀螺,直到陈释钰的身影出现,他才停止转动。

无法形容在看到陈释钰出现的那一刻的心情,要该以怎样的姿态来迎接他的到来?原计划中是像从前上学那样,在久违的相逢后会毫无顾忌地冲上去抱起陈释钰颠两下的,可他的脚却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挪不动一步,傻乎乎地盯着陈释钰看,等着人走到他跟前。

他莫名的露怯,语序不清且混乱无序,最终只能沮丧的闭嘴,怎么连接陈释钰这样重要的时刻都会被他搞砸。

陈释钰哭笑不得,把行李箱推出去一点,然后张开手,歪头对他笑。

“怎么?不欢迎我啊?”

方添越呆住,很快反应过来,上去俯身把陈释钰托起来转个小半圈。他们两个太显眼也太夸张,引得周围其他人频频侧目。陈释钰脸皮薄,连忙拍拍方添越地肩膀,让他把他放下来。

人是放下来了,但是没松开,方添越整个人压在他肩膀上:“好想你。”

“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嗯”

陈释钰叹了一口气,算了,也轻轻地回着抱他。

刚好临近午饭,两个人先去吃了饭再回的方添越的公寓。他们聊了很多方添越这边的工作问题,陈释钰也倍感欣慰,这边语言文化和饮食习惯同北京都大相径庭,方添越肯定没少费功夫。好在方济川也在,他适应得还算顺利。

方济川是传统意义上非常标准的好哥哥,对弟弟照顾有加之余,还以身作则树立榜样。有时候还会充当知心朋友,耐心倾听、引导教诲,在精神上也给他强大的支持。以前上学的时候每每听方添越聊到他和方济川,陈释钰总是会很羡慕,这种事情还真是可遇不可求。

上大学期间陈释钰见过他几次,是个温和谦逊的人,脸上总是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很好相处,但也很有距离。可能因为其出身于军政家庭又在政坛耕耘多年,身上多少有点浑然天成的规矩感,举手投足中不自觉散发着某种不可挑战的威严。

有时候他路过学校会停下来看看方添越,关心关心他在学校的学业和生活,顺便带他们两个出去吃饭。所以新年前夜,陈释钰也被方添越带去和方济川吃饭了。

元旦佳节,方济川也回不了家,甚至白天也在工作,下午4点的时候才收尾。他拒绝了同事的饭局邀约,方家的第一条规矩,家人必须排在第一位。所以他原先打算的是和方添越一起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