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释钰:还没回去,下次吧。
乔子遇:下次又是什么时候啊?你都好久没来找我了。
陈释钰寻思着,也没多久吧?
陈释钰:不是才见过么?
乔子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换算下来我们已经几百年没见了。
那边发来一个撒泼打滚的表情包,陈释钰已经大致能脑补出他的语气和表情,没忍住笑出声,心情也稍有好转,答应回去后就找他。
收到陈释钰的口头答应,乔子遇的心情也变好了起来,歪倒在沙发上躺着。他刚才看见唐诏发了朋友圈,照片里他笑得最欢,背景里有陈燕廷和陈释钰的背影,还有许烬阳的颜艺时刻。
看着这四个人一起出去玩儿,说心里不羡慕是不可能的。这里面就许烬阳他不熟,顶多认识这么个人。无论是几年前的唐诏还是后来的陈燕廷,他从来都没有被带去和他们真正的朋友认识过。他也明白,他这样的带不出去。
他现在住的房子是陈燕廷的,开的车是陈燕廷的,钱也多到花不完,有陈燕廷赏给他的劳务费,还有更多的是跟唐诏睡觉得来的。陈燕廷从来不提,不代表他不知道,他只是不在乎而已,养他跟养条狗没什么区别。
近段时间,陈燕廷也几乎没来找他了,他原先的主业就是陪陈燕廷去某些特殊的社交场合当挂件,所以他跟陈释钰说失业了不是假的。
上一次陪陈燕廷出门还是唐诏组织的泳池派对,也就是陈释钰来的那次,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快四五个月了。
第一次见到陈释钰就跟看见一只纯良的小白兔掉进了狼窝似的,跟外面赤条条发春的动物们格格不入,特别想让人调戏。没想到陈释竟然是一个很无趣的人,完全不接招,根本逗不动。但又因为他是陈释钰,这就已经足够有趣。
他困在北京太久了,虽然每天穿得光鲜亮丽,但却像只被锁在盒子里见不得光的锦毛鼠,昼伏夜出,日子过得乏味又无聊,想找点乐子都找不到。当年要死要活的追着唐诏回北京,他也没想过后来会变成这个样子。
手机忽然弹出了一条很意外的消息,来自于唐诏,乔子遇很惊讶,唐诏不会主动联系他的。尤其是回国这几年,从来都是他给唐诏发消息,然后就会收获和他列表里的妖魔鬼怪们一视同仁的待遇忽略不回。
他们不是还没回来么?找他干嘛?唐诏这个“最近怎么样”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他能说的话。就算在从前他们热恋的那段时间,唐诏也从不发这么寡淡无味的问候。
乔子遇:就那样吧,怎么了,有事?
乔子遇这句“有事”还挺微妙,现在俩人之间就算有事,也就只剩床上那档子事儿。以这种冷漠的口吻问出来,某种程度上是变相的拒绝。这让唐诏无所适从起来,心底隐约拱起了一丝烦躁。
唐诏:过两天见一面。
乔子遇“嗯?”了一声,在沙发上翻个身,唐诏竟然主动想见他了,真是稀罕。但不好意思,比起见唐诏,他更想见陈释钰,陈释钰比唐诏有趣多了。
他故意敲了一句“最近不缺钱”过去。
果然那边就再也没动静,一种报复性的爽感油然而生,本来就还不错的心情,现在更是通体舒畅,手机一扔哼着小曲儿去厨房找东西吃了。
乔子遇的回复让唐诏如鲠在喉,他和乔子遇每次见都会上床没错,但他也没想把这单纯定性为肉体交易关系。毕竟他们曾经有过一段短暂和热烈的恋情,他们之间有感情基础的。只不过这事儿随着他回国就被他搁置了,他动过心,但他并不打算认真。唐家就他一个儿子,他总有一天是要结婚的。
没结婚前,他的心也不可能被一个乔子遇给拴住,就当做是因缘邂逅,缘分一场。可万万没想到,乔子遇却偷偷跟他回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