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着方添越发现你骗他出差,其实人在北京吧。接下来他还会发现你骗了他什么,我想这应该不是很难。”陈燕廷笑得意味深长。
陈释钰喉咙干涩,拳头紧了又紧。
“别废话了,下午两点的飞机。”
陈释钰不知道他们出的哪门子差,下了飞机还需要有人来接。听陈燕廷的意思是,距离目的地还很远,即使可以转高铁再走一段依旧还是需要有人来接,所以直接到机场接更省事儿。
接他们的人看起来和陈燕廷很熟,俩人一见面就是一个久违了的拥抱。年龄跟陈燕廷相仿,五官英气,皮肤有点黑,是晒的。鼻子上架着一副老干部的无框眼镜,身穿一件洗得发灰散线的衬衫,袖子半卷着。脚上是一双普通的黑色运动鞋,前脚网面还沾了一些干了的泥土。
虽然有点不修边幅,但从他的谈吐来看,此人修养不错。经陈燕廷介绍,果不其然,是高材生回乡的年轻干部,他们曾经是大学同学。
一行人上了一辆7座的小面包车,一路高速转国道,途中数不清大大小小的转弯和突如其来的颠簸,陈释钰胃里开始翻江倒海。不知道为什么,车里明明挺干净,能看出来是刚洗好了再来接的他们,可就是有一股莫名其妙的令人头晕目眩的味道。
司机见怪不怪地扯了一只红色塑料袋给递给他,江岭也回头和他说话。
“晕车最好是睡觉,如果想吐可以吐在这个袋子里。这边路不好,走不习惯是正常的。”
陈释钰看着这红色塑料袋一言难尽,脸已经皱成一团,什么意思?吐在这个袋子里?陈释钰接受无能,捏着袋子干巴巴地强撑。
“江岭,前面加宽路段停一下。”
“好的。”
本来平稳的行驶,陈释钰的难受是可以维持在一个稳定区间的,尚且还可以忍忍。但这刹车一踩,像直接给陈释钰的胃狠狠地踹了一脚,瞬间就顶到了嗓子眼儿,这是真的忍不住了。车子刚靠边停,陈释钰就迫不及待打开车门冲到路边,把今天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他吐得喉管疼,胃里已经开始反酸,他狼狈地喘着气,眼泪已经留了一脸,很可怜的样子。江岭给他开了一瓶水递给他漱漱口,陈燕廷也撕开了一包纸巾扯几张给他擦眼泪和嘴角的口水。
他们在路边耽误了十几分钟,等陈释钰缓过来了才又继续走。吐了后的确缓解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儿去,陈燕廷叫司机关掉空调,把车窗打开,车里空气流动起来比之前闷着打空调好多了。
吐过一轮陈释钰已经面如土色,完全打不起精神来,神色恹恹地歪倒在椅座上,最后又倒在陈燕廷腿上睡过去了。
他们下飞机已经五点,到临余快八点了。山区县城,只要太阳落山,温度就骤降,体感还算舒服。
江岭给他们安排的是新建的政府招待所,环境不错,比以前的老招待所现代化不少。房间宽敞整洁,分有办公区和会议室,内饰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设计,主要还是务实为主。比是比不上商业酒店的豪华,因为接待的对象和目的不同,这里需要去娱乐化,所以没什么可比性。这两年机关单位搬到新城区了,招待所同样也建在了这边,公安局就在附近不远,相当于双重的安保措施。
为什么要反复提安保,因为这边天高皇帝远,匪气还挺重。陈燕廷从不插手这些,也不指望在这里能挣到什么钱。本来这里钱就难挣,又没什么产业,他还要来插一脚,费力不讨好就算了还给自己惹一身骚,所以他来这里撒钱来了。
他要给自己打造人设,也要给集团添加标签,企业做到一定的规模一般会需要这些东西来标榜自身,文化名片要有,公益营销也要有。
陈峥林早期也并不是没有做公益,那时候做的是留守儿童和希望工程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