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柔在临死前,说了你的名字,这不太可能是同名同姓,我们都认为,梁柔想说起的人,就是你。”
安暖咽下一口馄饨:“你们还是怀疑我?”
“不是怀疑你。”楚隽道:“怎么会怀疑你呢?不管是站在刑警的立场,还是站在未婚夫的立场,都不可能怀疑你。我天天都和你在一起,如果你是凶手,我可以一头撞死了。”
楚隽这不仅仅是对安暖的信任,更是对自己的信任。
楚隽没怀疑她,安暖很欣慰。
安暖道:“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和老江聊了一下,梁柔死之前,说出你的名字,有几种可能。”
“嗯。”馄饨温暖了安暖的胃,也让她脑子活络起来:“说说看。”
“要么这个凶手和你有关,是你身边的人,梁柔不认识凶手,但是认识你,所以通过说出你的名字,来给我们线索。要么,你就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梁柔在给你示警。”
安暖觉得自己的馄饨有点吃不下去了。
她又勉强吃了一个。
“你是说,我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而且,梁柔知道?”安暖咬着勺子:“其实梁柔这个人吧,我虽然跟她好像不对付,但仔细想想,这姑娘是个讲义气的人。虽然她找了一次麻烦,但我并不讨厌她。”
“怎么说?”
安暖道:“第一次她找我的麻烦,是为了给朋友出头,而且用的法子也不是多阴毒的法子,更像是个恶作剧,至于碰到鄂嘉荣让事情闹大,其实是个意外。第二次碰见,她跟我说了几句话,虽然不太好听,但很有道理,我觉得当时她说的,是肺腑之言。”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
梁柔当时说,让她不要全心全意的只倚靠楚隽,要给自己留后路。
不管是好心,还是恶意,这话没毛病。
这事情安暖对楚隽说过,楚隽是知道的。
“嗯。”楚隽道:“老江已经安排人在查梁柔的社会关系了,目前最可疑的,是鄂平成。”
安暖也想过鄂平成,但是没有说出来。
她对鄂平成全部的了解,就是买衣服那一次,听楚隽说了两句他们兄弟的关系。
只知道鄂平成对梁柔爱的死去活来,虽然不知道他们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但不会超过十天。这就因爱生恨了?这爱恨转变的也太快了一些吧。
果然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到了以后就不会珍惜。
不过一旦将嫌疑人锁定在鄂平成身上,就彻底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鄂平成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势力。他手下小弟很多,就算人是他要杀的,或者就是他杀的,也会有人愿意顶罪。
如果鄂平成确实是凶手,想让他伏法,只怕是一场对鄂家势力的清洗了。
别说安暖,这都不是楚隽能够负责的事情了。
安暖以为楚隽会接着说鄂平成,没想到他说。
“你周末不是要去初中考试吗?”
“对啊。”安暖道:“你要忙梁柔的案子吧,没关系,你给我个地址,我自己去。”
“不用,不用忙案子。”楚隽说:“我休假了。”
“啊?”安暖很意外:“现在?”
“对,今天开始休假。”
安暖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你被我连累了?”
楚隽怎么可能在这个刚来案子的时候休假,只能是被要求回避了。虽然她不是嫌疑人,但在这案子里,确实是有参与感的。
“谈不上连累。”楚隽笑了一下:“这个案子我确实是要回避,但不至于就回避的需要休假,是我自己申请休假的。”
“为什么呢?”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