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招一出,有种非死即伤的可怕。

安暖说:“领证结婚必须声势浩大,人所皆知。那咱们就不领证。”

楚隽迟疑道:“不领证……怎么刺激向浩然?”

安暖伸手勾了勾楚隽的下巴。

“不领证,先洞房。”

楚隽吓得人往后一靠。

车没开出去果然是对的,可怕的事情还是得在稳当的地方说。要是开车在路上说,说不定一时失控要撞树。

“安暖。”楚隽声音有点干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所以我说你要有心理准备,办法有点激进。”安暖说:“不过你放心,只是装个样子,我们演一场戏。让向浩然以为我们在一起了,我不会真的占你便宜的。”

向浩然那样的花花公子,换女朋友像是换衣服一样,对这事情肯定不在意。

但是楚隽不一样。

楚隽洁身自好,肯定不会乱来。

安暖当然也没有和人不清不楚发生点什么的打算,这事情不必宣扬,只要找准时机,让向浩然知道就好了。

楚隽沉默半晌:“你以前……谈过男朋友吗?”

“没有啊。”

安暖一点不心虚。

楚隽说的以前,肯定是她这身体的以前,又不是四十年后,确实是没有男朋友。

“嗯,那为什么……你对有些事情,那么轻松就能说出口呢?”楚隽有些不理解:“你一个女孩子,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这问题问的,安暖正色道:“楚队,你也是在刑警队里待了那么久的人,怎么会问出这种奇怪的问题呢?”

在为难的问题前,最好的办法是推出去。

先问有没有,再说该不该。

“这问题很奇怪吗?”

“当然很奇怪了。人世间有许多种关系,男女关系是很常见的一种。这种关系在警局更加的正常。你看法医室,尸检的时候,法医还要分男女吗?你看你们刑警队,难道受害者是女性,男刑警就不查了吗?”

楚隽听的似是而非,糊里糊涂。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又好像不是一回事。

半晌楚隽道:“你说得对。”

安暖欣慰地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

“你这个提议,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楚隽道:“我可以理解。你一个姑娘家都不怕,我一个男人没什么矫情,我也可以配合。不过有些时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被人知道,风言风语,对你的名誉可是有很大损伤的。”

这个年代,姑娘家没了清白,真的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那时候只怕是她和楚隽这婚,是结也要结,不结也要结了。

但在一段不心甘情愿的婚姻里,无论男女,双方都是受害者。

安暖也不会觉得楚隽是个男人,就无所谓。

“我不怕,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向浩然这事情必须处理,不然我觉得会出大事儿。”安暖咬了咬牙:“两害相权取其轻,名誉的事情暂时管不了了。”

安暖颇有种背水一战的决绝。

顿了顿,安暖又道:“楚队你放心,我知道你的名誉很重要。如果真出了意外走漏了风声,我也不牵连你。我会把事情都担下来的。”

“哦,你要怎么担下来?”

“你就说我勾引你。”安暖大义凛然:“最多到时候准备点迷药,你就说我给你下药了,你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大家都会觉得你才是受害者,就没事儿了。”

楚隽被雷得说不出来。

半晌,缓缓道:“你可真是个能做大事的人,真够狠的。”

安暖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