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样要升学了,这对白术来说是莫大的好消息。
他听到这消息时都欣喜若狂,即使他还不知道郁肆洋的志愿学校,但这种困难也不能阻止他。
他每天打工的钱只留给自己一顿三餐的基础,其他要交给孤儿院,给孤儿院的钱是不能动的,所以只能从吃饭的钱里抽,白术整整饿了两天两夜,终于买到了郁肆洋学校的仿制校服。
在学生走光时他混进学校,一个个教室查门口的座位表确定郁肆洋的班级,又去了教师办公室看郁肆洋的志愿学校。
他去了好多次,好不容易才等到有一回办公室里郁肆洋班级的任课老师不在,他偷偷溜进去翻文件,看到了他要的信息淇城中学。
那是他分化后,毕业前的最后几个月。他在学校的日子在被发现他是D级Omega后变得更难过了,赵视想要标记他,却发现他无法被标记了,只是白术受那强制的信息素影响,躺进了医院做手术,出来后,每次闻到Alpha信息素腺体便会无比疼痛。
那几个月,血与嘲弄,黑暗与疼痛,好像永无止境,可白术心里想着郁肆洋。
那是道模糊的光,却发挥着异常强烈的作用。他有勇气说搬出孤儿院,有勇气对抗糟糕的人,强撑着渡过难关,因为他要追寻那道光。
白术朦朦胧胧地睁眼,他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中间一盏圆形白炽灯明亮刺眼,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一股消毒水的气味。
他现在在医院。白术懵然,摸了一下的脸,才发现自己脸上全湿了。
他刚刚回出租屋时被赵视信息素压制,强撑着坐车重返医院,但一到医院便晕过去了,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医生此时进来,“终于醒了。”
见到是他平常专门来找的医生,白术放下心来,却只见他摇头叹气:”才拿了药回去没多久,这么快就又回来了。”
“你的情况你比我清楚,你的腺体很不稳定,被标记的功能已经缺失了,如果你再受Alpha信息素攻击,轻的话再进院治疗,重的话”
他心情复杂地看着白术:“我也不敢保证了。”
他接手白术以来,一直在为他开药治疗,但都只能治标不治本,被撞到分化的情况太少见了,腺体又异常脆弱,想控制激素给腺体调节回来都怕承受不了,只能吃药勉强缓解疼痛,再受损伤他也没对策。
白术沉默听着。他一直很清楚这些,但他还是喜欢郁肆洋,即使他是Alpha,他也尽力回避这点,他想靠近他,他拦不住地想靠近他,因为那是支撑他的希望。
但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帮他的人和欺凌他的人是亲属,他们关系还很不错。
对比亲情与谈不上爱的联系,这么一道选择题太简单了,郁肆洋是善意的,或许他知道赵视做的事,他会动摇。
可白术连这都不敢赌。从小到大,他通常都会被放弃的,从出生起他便在被放弃,在孤儿院里他在被放弃,被霸凌时身边无一人敢言,他便知道他又被放弃了。
这种放弃他经历了太多,以至于,即使是在他自己的爱情里,被放弃好像也理所当然。于是,爱带来了希望,又塑造了新的绝望。
看着白术垂下头的出神样子,医生心里也不好受,叹气道:“你要小心些,不能再与Alpha有这种摩擦,最好”
“也不要再多接触Alpha了。”
第二十七章 怎么还哭了
【作家想说的话:】
本来都打算今晚请个假了,码到这个点数,修仙大师舍我其谁
正文
郁肆洋发现白术最近不对劲。
一开始,他跟自己说最近想去食堂吃的时候,郁肆洋没觉得有什么,可是连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