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惴惴不安地望着郁肆洋,偷着瞥一眼欲言又止,郁肆洋虽然在笑着,但他看得出来,郁肆洋此时情绪不高。

他找着理由:“我...”

郁肆洋没听他多说,他动作轻缓地替他掖过了被子:“睡吧,发烧了需要多休息。”

白术再一次躺下,由着郁肆洋替他把被子给他拉到了脖子顶。今天的郁肆洋一举一动都很温柔,虽然神色淡淡的,连笑容都少了许多,但白术仍觉得他很温柔。

他喜欢这样的郁肆洋,喜欢对他很特别的郁肆洋。他说了他愿意,是真的愿意。

白术想了想,伸出手拉住了郁肆洋的袖子,“只要不标记,你让我做其他什么都行。”

郁肆洋挑眉,没想到白术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轻笑了声:“我在你眼里成什么样子了?”

白术不明白他的意思。

郁肆洋望着他,白术的脸上潮红着,面上显得虚弱无力,但望向他时眼睛不安地眨动着。郁肆洋将他额上凌乱的刘海拨开,淡笑道:“你很聪明,Omega是不能随便被人标记的。”

永久标记几乎是Omega身上的刻印,临时标记虽然并不严重,是在发情期时给Omega的安慰,但会让Omega产生依赖性。

白术听得懵然,他感觉自己脑袋好像更热了。

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失掉了。白术声音沙哑,张口音量都很低:“我能...”

他想和郁肆洋接吻,像昨晚那样接吻。

只是话刚想出口,又想起自己现在还在发烧,接吻很容易很传染。

郁肆洋回望过来,挑眉示意,“嗯?”

白术呐呐道:“我想抱你。”

郁肆洋眼中倒映着白术的身影,本来就清瘦,现在还带着些病气,此刻正在向他索要怀抱。郁肆洋倏而笑了:“小混蛋。”

一边说着不肯标记,一边又来撩拨人。

但他最终也躺到了白术身边,进了被子中,任由白术往他怀里钻,像抱着个大型玩偶一样缠抱着他睡,抱得尤其紧。

周日这一整天,白术一直在睡,几次醒来是被郁肆洋喊醒去用餐吃药的。

他以为郁肆洋应该很快会走了,但郁肆洋一天都待在他家中照顾他,喂他吃药,看他嘴唇干了便喂他喝水,替他擦拭身子,而且,因为郁肆洋不会做餐,他叫了家里的管家李叔过来送餐,完全按病人要求做的餐,清淡又营养。

晚上郁肆洋也留下来了,在白术的小床上抱着白术睡的。

他精心照顾,但是白术测了几回体温,温度始终保持在38.5度,没有退烧的迹象。隔天起床时,白术体温反而又上升了一些。

郁肆洋望着那支温度计,表情严峻,白术都觉得有些抱歉了,好像辜负了他一天的照顾,不说今天是上学日,即使还是周末,郁肆洋离开了他也觉得没问题,照顾一天已经很足够了。

郁肆洋放下温度计,扭头问他:“去医院看看吧,我和你一起去。”

白术更不好意思了,他怯怯道:“我不想去医院。”

郁肆洋问:“为什么?”

白术攥紧了被子:“...我不太喜欢。”

郁肆洋沉吟了片刻:“不能一直烧着,我叫家庭医生过来。”

白术只好点头。

在家庭医生过来开完药后,白术的恢复速度显然快了很多,烧渐渐退下去了。

虽然还有反复,但总体烧还是退下去了。

他连着几天因病请假在家里,郁肆洋也跟着他一起请了,留在白术家中照顾着他,只是这天课程表中有白术需要上的外语课。

白术想着恢复得差不多了,虽然微烧,但不妨碍上学,他想出门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