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

周镜合探他的体温,给他后腰放了靠垫,裴桥抿着唇,就算他现在没那么气势严峻,他不太敢看他。

“渴不渴?”

他摇头,又笑:“不渴。”

他无暇顾及渴不渴饿不饿,只想摸一下自己腹肌还在不在,可周镜合正握着他没有挂吊瓶的那只手,说那就一会再喝。

“怎么心跳这么快。”

裴桥低着头:“我想去洗手间。”

周镜合要帮他拿吊瓶,裴桥先一步自己拔了针,死要面子强撑着下床,走起路来也如他所愿并没有一步三晃,他顺着周镜合指的方向进去,洗手台前的的镜子映出他的脸,寡淡惨白毫无气色,有点吓人。

他洗了把脸,走到窗前向外望,外面是大片的绿地,建筑间隔遥远,苍柏环绕,中央有一片湖,视野全然不受限制,裴桥不懂风水,只觉得地广天高神怡心旷。

可他出去时转了向,误打误撞走了另一条路开了门,这好像是个衣帽间。

那只九块九的鸭舌帽独占鳌头,趾高气扬的戴在半身模特头上。

裴桥迅速关门转身就走,又砰的一声撞到人差点把自己撞倒。

周镜合扶住他:“看什么呢。”

裴桥向后退,没退成功,便缩在他肩上。

“这是您家吗?”

“嗯。”

“那这里是您卧室?”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