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方向。

裴桥坦言:“周总,我不会打高尔夫。”

他觉得周镜合甚至都懒得看他,但声音仍旧是温和的:“没事。”

他又说:“等下你替我打。”

裴桥:“……”

“只是谈生意,不用顾忌好坏,也不用顾及谁的态度。”

周镜合的描述让裴桥误以为这位老板是什么性情急躁的暴脾气,但真见了才知道,能跟周镜合谈生意的能是什么俗人,这中年男人显然是笑里藏刀的典范,长相普通但身材不矮不臃肿,老派精英味道十足。

周镜合这是想拒绝无法明说吗。

裴桥玄学气运加身,但凡是不会不熟悉的运动,第一次上手的时候无一例外是他的巅峰,他只看别人挥了几次杆,球童跟他讲地形角度什么的也是一知半解,他就这么试探着调整姿势,只希望不要挥个空杆,周镜合不一定会介意,但这种行为在裴桥心里的残酷程度无异于往周镜合身上扔泥巴。

裴桥装模作样的摆好姿势,双手攥住球杆用力一挥。

球飞出去,虽然不知道打哪儿去了,但无所谓,打中即可,只没想到球童大声恭贺,接着就看到越来越多的人都向他走来。

“一杆进洞啊,裴公子,”老总笑吟吟的走过来,这笔生意八成可以敲板了,“这还说不会打呢,你不会打我们就更不会了,哈哈哈哈。”

裴桥下意识看周镜合,他仍旧提着嘴角,看他的眼神多了一丝兴味,裴桥扭回头,一时没注意竟没发现球场多了一大批人,热情洋溢的齐齐向他讨彩头。

周镜合把奖杯给他:“你的钱花完了吗?”

裴桥震惊爬上脸,周镜合看着他的样子直接笑出声,也学着人叫他:“裴公子,想什么呢。”

周镜合让人去取现金,裴桥两个球童一人两万,加上给其他人的小费,请客吃饭等林林总总下来,一个球进洞,花了裴桥近百万,球场这迷人的规矩,跟古代皇帝一高兴大赦天下有什么区别。

周镜合心情好,晚上在裴桥那里过的夜。

“这段时间在做什么?”

裴桥知道他在明知故问,刚要回答就又听到:“钱还够花吗?”

怎么能不够,单是徐巍打给他的钱够他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裴桥回答:“够花,谢谢您。”

周镜合又命令:“上衣脱掉。”

裴桥肌肉已经显形,薄薄一层没有太贲张,泛着青筋,跟拍戏时相比倒是卓有成效。相机没有肉眼来的好看,周镜合评价:“还不算混日子。”

裴桥低着头,周镜合无上限的馈赠似乎只为了独赏他这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