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白浊喷射到了红润的面容上,通红的兔子般的眼睛,粉红的鼻头,连同水红的嘴唇上都被洒上白精,文简素哭的更凶了。

“好了好了学长不哭了,我抱你去浴室洗澡。”

文简素茫然的看着乔重歌,连哭都忘了,眼泪还大滴大滴的流出来。对方拿纸巾把他脸上的污浊和泪水都擦干净,抱着他走进浴室。

文简素缓过了性爱的快感,腿软的站不住,乔重歌扶着他用花洒冲刷泥泞的下体,文简素低声问他:“你刚刚叫我什么?”

“你做爱的时候喜欢听什么?叫你文老师?或者小骚货?”

“你最好闭嘴什么都不说。”

真是无情啊。乔重歌得想个办法治治文简素这一下床就翻脸的毛病。

文简素本以为昨天就到此为止了,乔重歌总不会天天来找他。但没想到人家很干脆,把自己的行李衣服都搬到他家了,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甚至私自配了钥匙。文简素忍不住道:“你没有住的地方吗?”

“有啊,你想去我那住吗?就是离你学校有点远,你要是去我那住,我和你们校长商量商量以后都不给你安排早上的两节课了。主要怕你起不来床容易迟到。”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这样和校长说算什么,凭什么他可以搞特殊早上两节不排课,这不是暗示他和这姓乔的有关系吗?文简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想说我们没必要住在一起,可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乔重歌既然做得出这一步就一定想好了千万个无赖的理由,即便反驳也没用,说不定还要被羞辱一番。文简素干脆也不管了。

乔重歌感动道:“文老师好关心我啊,还担心我没有地方住。”

文简素无语,算了,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莫建军的忌日是九月十日,和教师节是同一天。

文英从不让文简素去墓园看他,让文简素欢欢喜喜的收一句教师节快乐,只当没有过莫建军这个人。

明河区公墓里莫建军的墓碑前从来都没长过荒草,文简素给他递上一束白色的郁金香,也没跪,只是抽着烟静静看了会儿墓碑上的照片,吐出的白气熏到冰冷的墓碑石头上,对死去的亲人这样不尊重的行径,招来了周围扫墓者的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