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回已经换好床单的大床,文简素才回过心神,看着手上的戒指,上面镶嵌的钻石炫目华彩,怔怔出神。

“不喜欢吗?”

乔重歌从身后搂着他,下巴搁在文简素的颈窝,在淡淡香气间种着草莓。

“不……我是觉得太贵重了。”戒指,原本就不是简单的礼物,代表的含义本身就不是他可以轻易承受的起的。

乔重歌握住他的手,虔诚的亲吻着,“这不算什么贵重东西,我只怕它配不上你,现在看来,还是配不上你。”

文简素扭过头,对上乔重歌真挚发亮的双眼,当真是明媚如日,灿若星河,一眼万年。

“你之前说怕我瞒着你,我的的确确有事情瞒着你,不止一件,我憋在心里难受,可怕说出来你会害怕,到底是被我哥捅出来了,倒也少了一桩心事。”

文简素低头轻笑:“我不是说我不介意了吗?怎么还惦记着呢?”

“不是那件事,是我从14岁就认识你了,你去我们学校演讲,我那时候就惦记上你了,”乔重歌搂紧了文简素还酸痛的后腰,生怕他听见这些话会吓跑,“那天晚上,我就梦遗了,第一次。就是因为白天的时候看见你。”

文简素静静听完,噗一声笑了。笑的乔重歌不知所措,最后恼起来了。

“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我在想谁会对着一个装模作样念稿子的人梦遗啊?”

乔重歌气的在文简素脖子上咬了一口,文简素才止住笑,觉得演讲什么的特傻帽,特别是励志演讲,还要特别抑扬顿挫激情澎湃,居然还会有人因为这个梦遗,更傻了。

“谁会对着一个装模作样念稿子的人梦遗啊?我当时就是觉得,你长得有点好看而已,和那几个省实验来我们学校演讲的呆子相比,你太出彩了,但也仅此而已。后来可不一样,你哭了。”

文简素本来还弯着的眉眼顿时颓败,乔重歌14岁那年,他应该是18。和另外几个尖子生一起去几个初中进行宣传激励演讲,到最后一个学校结束,带队老师告诉了他一个“噩耗”,也算是“喜讯”,莫建军救治无效死亡。但当时他第一反应是怔住,呆呆的倚靠在那个学校的围墙边,带队老师怎么叫叫不动,只能给文英打电话。

后来带队老师去管理别的学生,只留下他一个人,他记得他那天好高兴的。

乔重歌抱着他,纯情的讲着他的初恋:“我就看着你,一个人站在围墙那边,哭的眼睛鼻子都是红的,你个子高,皮肤白,眼睛又圆又水,像只大白兔,可好看了。我觉得我这辈子不跟你谈恋爱,我白活。现在嘛,我觉得我不跟你结婚,我白活。”

原来他那天哭成那个样子了吗?他为什么记忆里是那天好高兴?

文简素!你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你应该高兴,高兴知道吗?莫建军死了,你应该开怀大笑,高兴的很!

是文英说,他应该高兴。所以连他自己都忘了,只有乔重歌,14岁的乔重歌记得,他对于父亲的死,痛苦万分。

乔重歌又搂紧了他,担心他再度跑掉似得,道:“我爸妈把出轨对象的事情交给我管,我那时候成绩很不好,又想去你学校经常见到你,花了一年的时间追赶,比高三那年还努力才考到省实验,谁知道,那年你就毕业了。你在省实验光荣榜上挂了一年,我那一年每天都去看你的照片,知道你考的H大,我就也想去。我刚考进去,想在新生群里找你问你,才知道你早就已经实习去了。”

文简素忽然回忆起乔重歌在他们刚同居不久时,第一次接到他父亲的电话后,跟他讲到过:

我从十二岁吧,就做这种事情,我妈倒是无所谓,最多花个钱。就是我爸,容易把人肚子搞大不好收场。后来学好了,我妈就舍不得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