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客气?什么,认识这么久了,一起打比赛三年也没说一起过个节日什么的,”松格:“生日快乐。”
程阳下很酷的挑了下眉,他脸皮比较薄,不太好意思直接祝福。
郁深和他们?蹲在地上,一起吹灭了蜡烛。
最后一次一起过生日。
郁深当时的确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在这里过生日了。
……
“妈。”
站在背后看他打游戏的女人答应:“怎么了。”
“……我的合同是不是要到期了。”
“是,妈打算这次给你?续八年,”女人说:“到时候你?刚好28岁,听说差不多这个时候就不行了,但是我觉得我儿子?肯定还能打,到时候……”
“妈,我不想……继续续约了。”
“……你?说什么?”女人语气?一变:“你?再说一遍?”
“……”
……
“对,”女人第二天再来到基地,打开郁深的房间门,十分温柔的摸摸他脸侧的淤青,说:“拿着这个合同自己去找经?理,和他说什么,你?知道吧,不用妈妈继续教了。”
“……”
“快点头。”
郁深点头。
“很好,快去。”
郁深拿着合同走到办公?室门口,回头看见母亲站在走廊尽头盯着自己。
毛骨悚然的盯着自己。
眼神还在不停暗示催促。
快去,快去亲口说续约,快说你?是自愿的。
郁深抬手还没敲响门,听见里面传来了讨论声?,郁深顶着母亲的目光凑近了点听。
“一群小屁孩,监控一查就知道了,背着我密谋一起走呢。”
另一个声?音是他们?的老板:“我不懂你?这些,但是你?想办法给我解决。”
“没事儿,您放心吧,小孩子?懂什么,拿了几年冠军飘了而已,到时候我随便哄一哄,让他们?再签五年。”
“我可是砸了很多钱的,你?必须给我解决,这群人要是走了,损失多少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肯定给你?解决,我从来也没打算放他们?走啊,到时候我亲自去聊,您就放心吧。”
“……还有那个,郁深、其他人就算了,但是他必须得给我留下。”
“那个最好留了保您一直有钱赚。”
郁深转过头,看见母亲还在看着这边。
心里生出一股无名火。
他开门走了进去。
“小郁,刚才?说到你?呢,”杨忠峰笑着说:“见到老板怎么不打招呼啊,快点。”
“……”
“这孩子?话少,哟、合同拿来了?你?说一声?我让法务送过来就好了,怎么你?还自己拿过来了,”杨忠峰得意的炫耀:“您看,这忠心耿耿的,和那群白眼狼不一样。”
郁深把合同摔在地上。
发出一声?响。
“……这是干什么?”
“放他们?走。”
“啊?”
郁深重复一遍:“放他们?走。”
这次没有杨一仙拦着,他把上次程阳下没砸掉的花瓶给砸掉了。
动静太大,他母亲过来一看,儿子?把合同都撕了。
郁深忍很久了,脾气?像是开闸的洪水一样,出来了就堵不住,而且他也不想堵了。
从小到大他就没发过脾气?,母亲的话他从没当作耳旁风。
他觉得自己不是一瞬间醒了。
而是不想装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