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天知道她找到虞爻家里来的时候,发现桌上的药时又多疑惑、找到那份报告单的时候又有多害怕。
虞爻和她这么多年的朋友,但对方却一直把生病这件事瞒着她,明明那段时间就过得很辛苦,再加上要隐瞒病情,温梨初简直不敢想象那段时间的虞爻心里有多煎熬。
轻度抑郁并伴随厌食。
温梨初既生气虞爻不告诉她,又自责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发现。
虞爻在看见温梨初红了眼眶之后整个人也绷不住了,“梨初不是这样的”
她蹙起了眉头,又低下了头,卷翘的睫毛在她眼下投下一片阴翳,“我那段时间状态很差,工作又忙,我不想你担心的,你别生气我错了。”
说着虞爻的声音也带上了些哭腔,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太失败了,留不住爱人也做不好朋友。
“虞爻,我是生你的气,但我更气的是我自己,你那段时间状态那么差,但我却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如果我能早一点提醒你或者能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那你是不是就不会、不会生病了。”
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似得从温梨初脸颊上滑落,一颗颗地坠落在地毯上隐去了踪迹。
虞爻伸手拉着她重新坐下,又伸着浴袍的袖子去给人擦眼泪,她自己眼眶也红红的,眼泪在里面打转。
“别哭了别哭了,我以后都告诉你,我以后什么事都告诉你。”
她已经失去了理理,她不能再失去朋友了
她真的会撑不住的。
温梨初得到了她的保证,也慢慢收起了眼泪,缓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那你说吧,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一身狼狈的回家?”
虞爻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又变得苦涩,“我去鹤归庄园找理理了。”
“陆织理?!”温梨初惊呼出声,她知道鹤归庄园是干什么的,“她她”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把那句话问出口。
好在虞爻还是懂她的,只听虞爻道:“葬礼的主角不是她,她只是去参加葬礼的。”
“参加葬礼?她醒了?!”
陆家把消息瞒得很紧,温梨初不知情也是正常的。
虞爻点点头,“嗯,醒了。”说完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还痊愈了。”
温梨初顿时笑了起来,今天终于有一件好事了。但她又很快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有陆织理在,虞爻不可能那么狼狈的回家。
她几乎瞬间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她不记得那段时间的事还是单纯的不想承认你们之间的关系?”
“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虞爻撇开眼,怀里抱着抱枕将自己窝进沙发里,“当初在婚礼现场是我先说的那些违心的话,我们那个时候就没有关系了。”
温梨初皱起了眉头,刚想说什么,虞爻放在桌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