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没有人知道别墅里是什么情况,她们只时不时听见屋内传来的打砸东西的声音还有女主人的尖叫哭嚎。

大家都不敢置信,原本文质彬彬脾气很好的男主人这次居然发这么大的火,简直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任凭冯安赫怎么发火打骂,项目搁置了就是搁置了,虽然这个项目确实比较有前景,但盛天集团手里像这样的项目太多太多了。

远在德国的陆竹笙尚且不知道自己一个电话就让对方破防的事情,他此刻正在等待着自己孩子的苏醒。

不过很可惜,距离昨天陆沫对陆织理说了那段话之后已经过了十小时了,除了刚开始陆织理的心跳变得剧烈后,渐渐地又恢复了平静。

但也是有好消息的。

鲍尔医生对陆织理又做了一个非常全面的检查,结果显示虽然现在对方还没有苏醒的迹象,但身体机能的活力正在逐渐恢复,或许直到有一天一切都恢复如常,陆织理就能醒过来了。

鲍尔医生的这番话就像是吊在驴面前的那根胡萝卜,给陆织理的家人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希望。

七月中旬的时候,虞爻打算彻底从家里搬到工作室。

温梨初来帮她搬家,一进门就看见了一张又一张的防尘布,皱着眉嘀咕道:“怎么回事啊你,怎么突然要搬家?还搬到工作室去,工作室有你住的地方吗?”

虞爻在收拾衣柜里的衣服,一边把短袖裙子之类的衣服往箱子里装,一边回答着温梨初的话,“我办公室有休息室有浴室,怎么就不能住了。”

“不是我说,你明明有家,怎么还偏要跑去住休息室啊?那么窄的一间房,你怎么睡啊。”

“和LURI的合作已经走上正轨了,我要在工作室盯着啊。”

温梨初看着她越来越细的手臂和腰,撇撇嘴嘀咕道:“你是想去工作吗?我都不惜得拆穿你,不就是怕在家里触景生情吗,你怕这个你可以搬去我家住啊,干嘛非得让自己住那种小房间。”

虞爻把自己检查出厌食症和抑郁症的消息瞒得很紧,她现在每次吃完饭后还是会下意识地呕吐,就这样她怎么敢搬去和温梨初住。

不过温梨初猜的也没错,她搬出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怕自己触景生情。

心理医生也建议她,如果有那个条件的话,可以换一个住处,这样换换心情或许会好一点。

而且虞爻也觉得自己是应该搬走了,不然就现在每晚都做的那个梦,就已经够她再去医生那领个神经衰弱的病症了。

见虞爻没有说话,温梨初又默默叹了口气,心里有些话她不知道要不要和虞爻说。

她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帮虞爻把东西搬到工作室的休息室里。

今天是周末,工作室里的大家都难得回家休息去了,所以偌大的工作室里就只有温梨初和虞爻两个人。

虞爻把东西一一摆好,然后又去茶水间给温梨初倒了杯水放到桌上,自己端着杯白开水坐到沙发上休息。

“说吧,有什么话就现在说,我看你都憋了一路了。”

温梨初一愣,乖乖到沙发上坐好,“呃,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最近听说盛天集团暂停了一个前景很不错的项目。”

虞爻没想到她会说这个,举着水杯的手一僵,很快恢复原状,“继续。”

温梨初也不是个能忍得住话的性子,直截了当地说道:“围剿的那家公司的老板是冯安赫,这个名字你熟悉吧,如果不熟悉的话,冯安赫的老婆你应该知道了,就是丁媛媛。”

“我知道这件事之后还特意去打听了一下,听说两个人最近在闹离婚,说是冯安赫家暴丁媛媛。”

虞爻脸上没什么表情,这些人的名字她当然都记得,现在听到他们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