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骗也没关系、被当成傻子也没关系,只要虞爻不要离开她,她做什么都无所

在闭上眼之前,陆织理看见了面前虞爻骤变的脸色,听见了身后传来的无数道呼声。

“理理!”

陆家的人一哄而上,冷静的人开始着人去请楼下吃席的冯医生,而傅双在看见女儿晕倒的那一霎那,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彻底崩断。

她缓缓站起身,从包围的人群里退出来,发抖的手捏紧了手里的手机,然后拨通了汉诺威医院的电话。

原本虞爻是第一个接住陆织理的人,但在所有人都围上来的那一刻,她伸手掰开了陆织理死死握着她的那只手,然后再温梨初的搀扶下站起了身。

她木着一张脸,低下头看了看昏迷的陆织理,然后又转头看向旁边打电话的傅双。

傅双的情况其实比她好不到哪儿去,她踉跄着往傅双的位置走了两边,顶着一张死白死白的脸,嘴里却说着道歉的话。

“傅阿姨,对、对不起我说那些话的本意不是想让理理晕倒对不起”虞爻一次又一次地鞠躬,她突然很羡慕陆织理,只要晕了什么事都可以不用管了。

“我、我要先回家了。”虞爻直起身一脸死寂地望着傅双,然后才握着温梨初的手臂一步步往外走。

走廊外还能听见宴会厅里播放的音乐,音乐是她选的,为了契合她们的婚礼,她选了《A Thousand Years》,现在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奢望。

How to be brave

How can I love when Im afraid to fall

But watching you stand alone

All of my doubt suddenly goes away somehow①

而就在两人路过厕所时,虞爻却突然挣开了温梨初的手,径直冲了进去。

推开一间隔间门,抱着马桶便开始剧烈的呕吐。

温梨初站在她身后一脸心疼地为她顺气、安慰她,她知道虞爻这是产生了应激反应,心里更加肯定了那群人的身份。

她不会放过他们的。

绝不。

虞爻的离开没有给台球厅里的人留下任何影响,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姗姗来迟的冯医生身上。

丁媛媛和那群人想要浑水摸鱼离开这里,但却被守在门口的保镖给拦下了。

陆沫让人守在门口为的就是现在。

她们所有人都不知道在陆织理上来时台球厅里发生了什么,她接触过虞爻,她觉得虞爻不是她说自己时的那种人。

既然虞爻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就一定出在和虞爻见面的这些人身上。

这些人刚才被迫看了一出“豪门丑闻”时就觉得有些不妙了,这会儿门口的保镖还不让他们出去,一个个顿时就慌了起来。

“凭什么不让我们出去!我们也是正经拿着请柬进来的宾客!”

“燕京鼎鼎有名的陆家就是这样待客的吗!”

“就是!让开,我现在要走了!”

“各位,”陆沫站在他们身后,表情淡然,“陆家的待客之道自然不是这样的,但无论如何你们现在都不能走。”

有个女人站在人群中,仗着身高矮以为陆沫看不见她,死鸭子嘴硬,“那为什么虞爻能走!我们不能走!”

陆沫轻笑一声,语气毫不掩饰的嘲弄,“虞爻是我陆家的人,这燕京还没有她想走不能走的地方。”

那人的气焰顿时被压了下去,她们没想到虞爻都承认了自己的恶劣,但这个陆家的人却还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