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行这才心满意足地搂着人睡了。

结果第二天醒来他再次提起,沈宿星就跟失忆了似的,一脸惊恐,“什么?结婚?我们不是没离成吗?!”

魏延行:“……”

合着他昨晚说的都喂了狗。

这让他想起一件小事,关于自己签工作的事,决定留在C市后他第一时间就告诉了沈宿星,当时沈宿星是在捯饬机模还是在玩石头,爽快地表示知道了,结果后面忘了个精光,闹出个乌龙。

“我说的是婚礼,”魏延行非常耐心地又说了一遍,“我们八月份左右办一场婚礼吧。”

清晨车流不多,路面交通顺畅,两人在开车前往C大的路上,沈宿星在副驾驶小声打着哈欠

至于沈宿星为什么会在车上,那是大清早魏延行强行把他从被窝里扯出来,让他送自己上班。魏延行说非说他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觉,跟猪似的,让他起来“锻炼身体”。

昨晚没睡好,早上又起了个大早,沈宿星简直苦不堪言,他反抗不过,只能苦哈哈地跟着起床,认命地给人当司机。结果到了车库魏延行又嫌弃他技术不行,不让他开车。

沈宿星:“......”

就这么稀里糊涂被溜了。

魏延行说完半天不见回应,开车间隙抽空瞥了一眼副驾驶,“你有什么想法没?”

“婚礼吗,”沈宿星又打了个哈欠,“好端端的为啥突然要办婚礼呀?”

“不是突然,本来就该有的。”

沈宿星偏头看向驾驶座的男人,“是因为那天我说的话吗?”一想到最近自己闹别扭,他就有点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因为身体激素的变化吧,情绪好像受到影响了,那个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魏延行挑眉,“那你是不想办?”

沈宿星轻轻地笑了,“不用其他的,我们现在这样,对我来说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像自己这样的人,能够被接受已经很好了,他都从来没奢望过能够被回应,而他不仅仅是被回应。

这已经足够幸运,其他的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总是这样温温柔柔的,连带着魏延行也放轻了声音,“那最坏的结果呢?”

“没有最坏的结果。”

无论怎样都是好的,就算他们真的分开了,那也不能算是坏结果。有过两年的时光已经足够好,剩下的都是缘分。

短暂的清明过后沈宿星又开始犯困,眼泪汪汪的,“好困啊哥,我能睡会儿吗?”

“你啊,”魏延行完全拿他没办法,“睡吧。”

车已经开的很平稳,沈宿星睡着后他又刻意放缓了车速,今天肯定要迟到。

魏延行一向很守时,也非常讨厌迟到,但总有些事比守时更重要。

比如此刻在副驾驶歪头睡得正香的人。

到达学校后已经接近九点,半上午时间过去了,一路上睡过来的某人倒是轻轻一叫就醒了。

补完觉后沈宿星精神好多了,他伸了个懒腰,等着驾驶座空出来后挪过去。

魏延行下车后半天不见人下来,他弯腰敲车窗,“走了。”

沈宿星懵逼地抬头,“去哪儿啊?”

魏延行一脸“你说呢”的表情。

沈宿星:“......”

说好了只是送上班,结果他又稀里糊涂跟着进了实验楼。

还是熟悉的办公室,还没进门就听见了钱开熟悉的大嗓门。

“再晚点儿来可以直接去吃中午饭了啊”

钱开边说边抬头,看见来人一下笑了,“哟,稀客啊!”

除了迟到的师弟,还有久违了的师弟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