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自从魏延行读研后,老两口已经好几年没跟儿子一起生活过了,现下魏延行再度搬回家,老两口立马把位置最好的二楼腾了出来给他们住。

刚入住魏家的沈宿星还是比较紧张,这不是走亲访友的小住,而是长久相处。其实他此前一直都在想该怎么和魏家父母相处,自己需要做些什么、注意些什么,才能让双方都觉得舒服,也让魏家父母不至于隔应。

毕竟别人望归的是儿子,而不是一个差强人意从未认可过的儿媳。

沈宿星设想了无数种可能,但实际魏家父母对他的到来客气且尊重,态度跟之前截然不同。

搬回魏家后他发现魏延行也跟变了个人似的,经常在一些以前从不过问的无用细节上做管束。

比如三餐,他刚要放下碗筷,魏延行说再吃点,桌上有长辈他又不好直接拒绝,结果就是吃撑了。

再比如穿衣,如今气温回暖家里也有供暖系统,他在家喜欢穿单件卫衣或者毛衣,其实并不冷,但每次魏延行见了都强行让他加衣服。

被管的次数多了,无拘无束自在惯了的沈宿星就有点烦,“你好啰嗦。”

两人在一楼餐厅吃宵夜,魏延行每天都来都很晚,通常不在家吃晚饭,偶尔深夜回家饿了会拉着沈宿星陪他吃宵夜。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非要让沈宿星上楼加个外套。

沈宿星懒得动不想拿。

魏延行喊不动他就自己上楼拿了件衣服下来,结果人还不愿意穿。

“我冷了我自己知道。”

“你知道个屁,”魏延行把外套往他身上一搭,边吃饭边说他,“还犟嘴,你为什么老生病自己知道吗?”

“那是因为冬天冷。”

“现在也冷。”

“哥……”

魏延行一个眼神过去,沈宿星就自动消音了。

沈宿星泄气地趴在餐桌上,眼睛却不经意间瞥见三楼站着的笑意吟吟的魏母,这一刻不怎么地,他竟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连忙垂了眼。

其实很多时候他都察觉到魏母言善意温和的笑眼。

因为尊重儿子,所以连带着也一并接受并尊重曾经并不认可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