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到了那一天,与之前的声势浩大不同,婚礼当天,对比起来则有些低调的。婚礼在傅家?老宅举行,场景雕花弄栋,大片的红色,放眼?望去?数不尽的各色鲜花,装饰得喜气洋洋。

宴请的人也不多,满打满算就几桌,宾客席间,宴雪然甚至和白瑜年坐到了一桌,两人旁边,则是新郎之一的弟弟傅远津。

傅远津对于他?们的到来有些诧异,不过并未多说,只是眼?神黏着台上的两人。

宴雪然眼?神看过去?,他?本也有这样的机会?,但是他?不珍惜,甚至还拿着乔等沈朝提......

他?不忍再想?了。

到底是两个男人的婚礼,仪式并不多。很快,正午的十二点钟声敲响,造型精美的九层蛋糕被?推上来,台上笑眯眯的新人被另一人握住手,帮他?一起切。

宴雪然恍惚中又看见了年少时期的沈朝,那么爱笑的一个人,眼?睛总沾着星星,熠熠生?辉的。和他?在一起后呢,笑容不怎么见了,变得好难过好可怜。

现在又不一样了,变回了之前的沈朝,好可爱。

而旁边高大沉稳的另一人,宴雪然很不想?承认,但也要说一句两人如同一对璧人,很是般配。

宴雪然又?变得很阴暗,恶欲暗涛汹涌,在以为?楚朝只是楚朝时,他?那时还希望这两人可以一直幸福在一起,恩爱两不疑。

但在晓得楚朝是沈朝后,他?又?在默默地期望两人分开,最?好是傅斯言烂掉了的那种,这样沈朝才不会?为?傅斯言感到伤心。

新人切蛋糕的时候,傅远津在一旁鼓着掌,其他?人摸不透傅家?家?主的意?思,到底是要傅斯言幸福,还是不幸福?傅远津其实也不大懂,但他?觉得嫂子有点可爱,有一点可惜,早知道换个更笨的给傅斯言。

至于楚朝怎么安排?哼哼,傅远津有自己的想?法。

他?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跑去?和楚琅说:“你看,我?当时就说他?们假偶天成嘛。”

宴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佳偶天成?怎么他?和沈朝的十年里没有人和他?这么说。

一旁的白瑜年倒没他?那么矫情黯然伤神的,在他?看来宴雪然是纯粹活该一个人,那么好的一个运气都把握不住,只能说德不配位。偏偏哥哥还那么爱!

要是白瑜年有但凡半分宴雪然的气运在身上,早就今非昔比。哪还有现在傅斯言什?么事。

他?现在已经不怎么想?着如何拆散哥哥与傅斯言了,他?只想?加入。

台上的沈朝呢,他?今天是真没注意?下面坐了两个老熟人,宴雪然就算了,和傅家?经济版图上有多关联,白瑜年是怎么进来的?或许这要问问楚琅。

切完顶层那块蛋糕后,沈朝就着傅斯言的手吃了几口,还是觉得有些腻,也不太有胃口。

楚窈珠给他?塞了两口冰好的水果,沈朝鼓着腮帮子嚼,又?给傅斯言喂了两块。

男人稍稍低头?接过嘴巴的水果,眼?里的温情简直要溢出来。

虽说他?们俩早了一个多月就领了结婚证,但还差着最?后一块拼图:婚礼。

如今得偿所愿,傅斯言也不禁感叹正缘出场后就是这般顺遂,他?听旁人说,谈恋爱订婚结婚这些,短的也有个一年时间。

而他?,硬生?生?缩在半年时间里紧赶慢赶弄完。

而身旁的人,以后谈到对方或他?的名字,另一个名字总随其后,他?们是密不可分的。

他?心里甜滋滋的,像打了胜仗的将军,却不晓得台下还有俩败犬,一个败得还有点气,另一个已经快半死不活的了。傅斯言不知晓沈朝的那些前尘往事。

半死不活的那位,看着在一群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