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白瑜年?笑他痴人说梦,“哥哥怎么会看到你这种?徒有?其表的货色,你这种?没有?良心的东西,晚上真的会睡得了安稳觉吗?”

他的确做了一夜的梦。

宴雪然压着情绪,由着他骂,或者是?陈述事实,重复问道:“他骨灰呢?”

白瑜年?恨恨盯着眼前男人,宴雪然的眼和从前数年?没有?两样,冷得像深井里的水,也平淡得像水,仿佛什么都不会入他的眼。

这种?冷淡的、不以?为意?的目光,让他的恼怒顿时如野火般燎原,直冲冲到脑顶,可眼前人又静静地开口:

“所?有?人提起沈朝,都知道他和我的关系,对外我和他也是?未婚夫的关系,没有?脸皮的明明是?你,总是?三番两次地试图插足,不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吗,你到底能不能认清自己?”

白瑜年?听着他的话没有?吱声,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他是?一头豺狼野兽,他会将眼前的白眼狼咬死!

宴雪然:“况且对不起他的又不只是?我一个,你要是?埋怨,不如自己先下去?”

白瑜年?浑身气得发抖,手背上也浮起分明的黛色青筋,但几秒之后他居然平静下来,嘴角甚至勾起笑,“我给不出哥哥的骨灰来,但倒是?有?个遗物?,我倒是?可以?给?你。”

自进入这个空间以?来始终游刃有余的男人眼神侧了侧,与其对视。

“什么?”

“哥哥的手机,你想要吗?”

这样裹挟着恶意?的带笑语气,想必不是?什么好东西。

宴雪然闭上眼睛,放缓呼吸,再睁眼,他又恢复之前状态。

白瑜年?犹在笑着,戏谑的目光落在男人隐隐起伏的胸口:“你要看吗,你要知道吗?”

这样恐吓的态度,内里必是?什么潘多拉的魔盒。

宴雪然努力平静下来,不去细想这份胜券在握的恶意?后面是?什么在给?予白瑜年?莫大?的保障,让他以?此?有?这样的信心。

“能有?什么?”他轻轻发问,像是?在问自己,更像是?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