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理会沈朝的无理取闹,也不想再陪着醉鬼纠缠,傅斯言可以说是以一种罕见的强硬姿态,拿走了对方手心的戒指,言简意赅吐了句:“睡觉。”

手里的戒指被物归原主,沈朝失落地抿了抿唇,却温顺地回到了被子里去。

居然这么听话,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将戒指重新戴好,傅斯言瞥了一眼床上的人,抬了抬眼。

虽然听从他的命令很乖,但对方似乎是有些气恼了,整个人完全缩进了被子里,看被子起伏的形状,估计也是赌气地把背朝外。

他又瞧了一眼,然后推门离去,周身气息冷冰冰的。

“咚”

是什么东西重重砸上了身后的门,傅斯言猜测是沈朝在砸枕头。

坏脾气的小猫。

他轻笑出声。

第19章 第 19 章 他真的不敢了

沈朝是在失重感中苏醒的,临醒前他仿佛做了一个噩梦,内容不大记得,只记得梦里寒风冷峭,有谁一直在他耳边重复呼唤着他的名字

“沈朝。”

“沈朝。”

“沈朝,回来吧。”

沈朝醒来了。

外面的鸟雀声叽叽喳喳地在叫,清晨的明媚阳光从没拉严实的窗帘洒到他脸上,晒的那块皮肤都变得暖洋洋。

沈朝从睡梦中清醒,眨了眨眼,足足过了好几秒,才意识到他从噩梦中逃脱。

这是陌生的地方,但沈朝仍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挣脱感。

陡然清醒,沈朝翻身坐起来,却发现自己仍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扣子也没有解开一颗,只身上盖了层被。

头宿醉般地痛起来,沈朝勉力回忆,想起自己昨天意欲酒壮怂人胆,来使他与傅斯言的关系更近一步...

但脑海中有什么记忆断了片,沈朝什么也记不得。

从床尾扒拉出衣服,进了房间里浴室简单洗漱后,沈朝才推开门出去。

推开门才发现他所处的是一套二层别墅,挑顶做得极高又别具特色,出了房间首先看见的便是从拱顶上垂下的巨大吊灯。

虽是白天也照常开着,明亮的灯光挟着日光铺满整幢屋子。他顺着吊灯往下看,主厅的长桌上,有人正在那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饭。

是傅斯言。

他放下心,从楼梯口喊了一声。

听到他的呼唤,傅斯言回头冲他微微一笑,年轻男人眼瞳很黑:“楚先生,早上好。”

原来没有更近关系吗?心慌被稍稍按下一些,沈朝坐上男人旁边的位置。

厨娘给他端上早餐,是清淡的肉粥。再一看傅斯言碗中,分明一点肉丝油水也见不到,只飘着白色的粥粒。

傅斯言神色如常地继续喝了些粥,直到空间里寂静得太过诡异,男人才抬起头,平静地看向沈朝。

“楚朝,司机一会可能来不及先送你,我学校有上午第一节课。”

“哦、哦,好的,”沈朝毫无异议地点头,想起那日与他们约定要去旁听傅老师课程一事,索性飞快补充:“那我可以去听吗?”

说完,青年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

他这具身体是文盲,是连学都没上过几节的,此时居然要去听课,想想都觉得很可笑。

沈朝心里宽慰自己,还好他不是真的文盲。

那傅斯言会答应他吗?说起来,沈朝也格外怀念大学生活。

坐他身旁的青年坐姿不够端庄,甚至算得上是随意的,傅斯言眼神转下,看见沈朝正轻轻踮地的脚尖。

他把目光抬上去,又对上沈朝的脸,青年才刚起床洗漱没一会儿,额前、颊边的碎发还有些湿,正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