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听出白瑜年语气里的不悦,像是因为他们俩的靠近而感到不高兴。

沈朝觉得自己像是插足他们感情的第三者,即便两人在文中也从未盖论过为伴侣。

但那点细枝末节中可以抠出的糖与感情沈朝并不是看不见。

宴雪然与之对望,像是在对峙似的,一站一坐,一冷一暖,画面冲突又分明和谐。

沈朝别过眼,觉得眼眶些许酸涩,不愿再看这一幕。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白瑜年坐到了他身旁,揽住沈朝的胳膊,又顺着少年手臂扣住几分钟前还在与另一人相扣的手。

“哥哥,不许看他。”白瑜年小声说,“他冷冰冰的,性格不好相处,我们就不要去碰壁了。”

和沈朝说完,琥珀色瞳孔的男生声音微微提高了些,转向另一边,微笑着问:“宴雪然,哥哥上次有没有付你钱?你千万别硬撑着,我转你一些吧,就当是感谢你替我照顾朝朝。”

语气言笑晏晏,内容绵里藏刀。

下意识的,沈朝抬眼看向被询问的男生,与宴雪然微微错愕的眼神对视上,沈朝看得出,内里还有着些不易察觉的难堪。

宴雪然没有说话,直到白瑜年声音再度提了些,连三人之外的旁人也能稍稍听见了,沈朝才拉了拉身旁人的衣服,语气难以启齿般:“别这样,宴同学没要我的。”

白瑜年眼睛眯了眯,弯得像小月牙:“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宴同学条件很贫苦的,我们不能去占人家便宜。”

宴雪然终于说话,语气很冷,像是凝了寒冰:“不用,之前你们也帮助过我。”

琥珀色瞳孔的男生嘴角弯着的笑骤然收回,将手心里的手扣得更紧,直至感受到沈朝并没有要抽离的意思,白瑜年才放下心,重又拾起那点轻飘飘的笑意。

“宴同学,一码归一码嘛。”

典礼结束,沈朝被美术老师叫走,留下剩余的两人。

旁人眼里他们是再紧密不过的关系,是同桌,又是救命恩人,走在一块从不足为奇。

礼堂外风和日丽,午后阳光毫不吝啬的打在样貌优越的两人身上,两人在一起时如璧人一般相配,引起路过同学的赞叹。

“宴雪然,”白瑜年笑眯眯的,眨眼看着形容端肃、气质格外冷淡的对方,“你应该知道我和朝朝的关系吧。”

现在没有成为情侣也没有关系,他们还小呢,白瑜年不愿让沈朝背上与他早恋的罪名,万一被沈兰珠发现,他未来进门想必会很麻烦。

可是他们二人中间却横插了个宴雪然,像阴沟里的老鼠忽然蹦出,搅得人心情很差。

更不要说这只老鼠恬不知耻。

要是没有这只老鼠就好了

好麻烦啊。

所有思绪都在电光火石之间,白瑜年笑吟吟地说:“宴雪然,你不会想做那种事吧?”

“为什么总是接近朝朝,”白瑜年支着下巴,神情很苦恼,下垂的小狗眼看着乖乖巧巧,“你不会以为,你能越过我们这这么多年的感情吧?”

宴雪然寡淡的眉眼中都慢慢渗出刺骨的冷意。

但白瑜年仿若浑然不觉,亦或是毫不在意,“你这样的人,从哪来就滚哪去吧。”

“白瑜年!”身后有同学喊起两人名字,“老师找你们!”

“好。”白瑜年轻轻快快地应了,又向眉眼间尽是寒意的宴雪然眨了眨眼,“宴同学,你不要生气哦,我只是友好的来提醒一下你不要误入歧路。”

“毕竟,插入别人感情真的很不光彩。”

不再理会这挑衅这羞辱,宴雪然转身就走,但是走不过几步,男生又停下来,侧脸看向白瑜年,瞳色深不见底。

“可是,”他也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