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心软,半真半假地信了,也对白瑜年板不起什么坏脸色。
怀里的少年眼神湿漉漉看着他时,像被打湿的小狗,谁舍得与他生气?
而且这小狗还是因为他咬了别人,虽然咬错了人,但也不能不要吧?
但这次的轻轻揭过仿佛给了他底气。
沈朝怎么也不会想到,前段时间有人上午才刚和他告了白,下午就被白瑜年拖去了小树林狠狠教训了一顿。
这下可糟。
被戳破事实的白瑜年又像株被雨打的蔫啦吧唧的小花菜,不过这次沈朝郎心似铁,不肯再听小花菜的狡辩。
思绪百转千回,沈朝默默地收拾着书包。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整理的,每晚白瑜年都会帮他收拾。
小学时他是连铅笔也是不用自己卷的,要不是后面被沈兰珠发现了他私底下天天使唤主人家小少爷,沈朝怕连作业也要全推给对方解决。
沈朝对此的表示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但沈兰珠不听。
果然,沈朝还没数到半分钟,匆匆洗了手的白瑜年就从浴室飞奔出来,从背后紧紧抱住沈朝不放手。
沈朝装模作样挣了一下,就束手就擒,冷声警告:“那你和我一起去接人家。”
白瑜年怎么会不同意,红着眼又去捉沈朝的手往自己脸上放,像被主人忽视得不到回应的焦急小狗,说话甚至是有些语无伦次的:“谁叫他勾|引哥哥谈恋爱,哥哥你要好好学习,不可以谈恋爱的。”
沈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指腹顺势擦过白瑜年眼角的泪光,揉了两下反问:“我不可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