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磨好歹是?时任屋的花魁,这条街上没有不认识她的脸……”日暮环说起这个,突然意识到:“等?等?、花魁因为弹琴之类的指腹有茧,为什么连指根手掌上也有老茧,但她又不像是?常年做粗活的样子。”
新手医生自顾自分析着,没发现妖怪越来越黑沉的脸,“你观察这么仔细,是?觉得女人的手更好看吗?”
“你最近有点无理?取闹了,当初是?谁说也可以变女人的。”日暮环拽着奈落的鬓发在他嘴角亲了一口,“我只是?突然发现这小小的吉原花街卧虎藏唔……”
青年的话被堵回嘴里,面对突然患得患失的妖怪,他整个人都?被沉重的黑暗包裹,只能将探查须磨的事暂时搁置。
却没想到才耽搁一会,夜幕刚刚降临的时候,须磨花魁私逃的事情?就传到了诊疗所来。
被时任屋鸨母带着几个打手堵在诊疗所门口,日暮环只能如实说出白天问诊的情?况:“确实她问过我关?于奈绪的去向,关?于这个您应该去问问荻本屋的老板娘。”
时任屋的鸨母咄咄逼人:“您确定她没有说过其?他的话?或者能麻烦您让我们检查一下诊疗所的二楼吗?”
日暮环冷下脸色,“您是?觉得我私藏了须磨花魁?”
“日暮医生是?正经?人,我们当然相信您不会做出这种事,既然如此?,也肯定不怕我们检查。”
年轻的医生愤怒至极:“你们这是?强词夺理?,二楼是?我和我妻子的住所,我怎么可能允许你们用这种可笑的理?由打扰她。”
这里的动静引来了不少人围观,被时任屋的打手呵斥后才没挤到近前。
双方僵持不下,打手们正打算对这位看起来不那么健壮的医生动粗,一个人影撩起门帘扑到医生怀中。
女人穿着一身?素白色的和服,上面染着一片连贯的浅紫色的紫草纹样,大约是?时间仓促,她的长发完全披散在身后。
连声音都?听起来虚弱无力,却义正词严地?维护在丈夫前方:“上去查吧,如果没有找到你们要?的人,必须向我们一家?好好道歉。”
“云子[1],你怎么出来了,身?体还好吧?”日暮环搂住女人的腰,将她搀扶到诊疗所门外,灯光将女人的模样完全暴露在围观群众的眼中。
时任屋鸨母看到被称呼为云子的女人立刻激动起来,刚想靠近就被医生瞪了一眼,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当然,如果错怪日暮医生我们一定会向您道歉的。”
日暮云子有一张绝对能做花魁的脸,明艳动人、楚楚可怜。
她像只对环境感觉到陌生和恐惧的小动物?一样,在展露一次容貌后就埋首进医生的颈脖间。
人群因此?议论纷纷,说的不外乎是?:“日暮医生和妻子感情?如此?好,怎么可能还和别的女人有私情?,帮助她私逃呢?”
“难怪医生总是?把妻子藏着,这样的美人我也不希望被别人看到……”
日暮环把手按到奈落后脑,用了些?力气才压住他作乱,小声警告道:“我感觉到四?魂之玉的气息靠近了,你现在最好给我装得像人一点。”
奈落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气音算是?应答,乖乖靠在青年的肩膀上不动了。
四?魂之玉的气息从地?底靠近,速度不算快,竟然堂而?皇之进入了诊疗所内。
没一会,时任屋的鸨母带着那群打手灰溜溜的下楼,因为整个二楼和一楼相似,通铺的榻榻米一眼就能看清整个房间,除了存放衣物?的衣柜之外,根本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鸨母的视线不断在奈落身?上逡巡,“真抱歉日暮医生,是?我们冒昧了……”
日暮环挡住她,不耐烦道:“既然没有找到你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