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拿出留在家的干净衣物,进了浴室,蒋震站在门口,把着门,像门神似的。

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宁夏的脸上也带出一抹笑来:“怎么?浴室有鬼,需要蒋团长替我守着?”

宁夏这句也是玩笑话,只是觉得蒋震这样显得有些呆呆的可爱,可蒋震听在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他慌忙让开身位,不知道在想什么,声音沙哑低沉,眼睛都不敢看宁夏:“不,不是,我在房间等你。不是,我是说你如果有不舒服,就赶紧喊我,我...我就在这。”

听着蒋震颠三倒四的话,宁夏的脸上也飘起了绯红,仿佛是从雪里透出的红,仔细一看却不甚分明。

她低下头,在关门的那瞬,声音低若蚊蝇:“知道了。”

门里淅沥沥的水声响起,靠墙站着的蒋震浑身一僵,肉眼可见的红晕爬上了他的耳朵,将它整个吞噬。

他低垂着眼眸,只好把视线落在地面上,仿佛要把地面盯出一个洞来,这种与他平日极其不相符的羞涩,中和了他的冷硬,更显出几分无措来。

宁夏湿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就见到了这样一幕,这个冷硬的男人浑身笼罩着粉红色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逗逗他。

“蒋团长,地上是有金子吗?”宁夏擦着头发,换好的睡衣袖子随着她的动作滑落,露出她雪白的藕臂,晶莹剔透。

蒋震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上面,随即又连忙挪开,听见宁夏的打趣,他没有接腔,反而脱下外套给宁夏披在了身上。

男人宽大的外套罩在女人的肩头,像是给她附加了一层大大的保护层,清朗的皂角的香味浮在了鼻尖。

“赶紧进屋吧,等会着凉了。”蒋震眼睛落在宁夏穿着单薄的衣物上,脸色更加板正。

若不是那通红的脖子和耳朵,宁夏还真以为他清心寡欲,对女色毫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