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开奶奶的手,推着小自行车就冲出了门,“奶奶,你去找妈妈玩吧!”

她气得跟蒋望山抱怨了半天,等蒋震出任务回来,她把儿子拉到一边开始告状。

“儿啊,妈妈不该给你娶这么样的媳妇,真是委屈你了。”

蒋震刚回来就被她拉住,正不明所以,这会儿那浓眉更是皱成山峦,“怎么了?”

“以前她天天在外面乱晃惹笑话,这会儿又整天缩在二楼不出来,横竖苦了我孙子!”刘梅一边擦着虚无的眼泪,一边用眼睛偷看蒋震的反应。

之前母亲和他抱怨宁夏,他还在想这个女人是如何过分,可他调迁回来之后,与宁夏相处这段时间,却觉得或许宁夏并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只是前后差异太大,他心里也有些疑惑,蒋震低声询问:“您有没有觉得宁夏变了?”

刘梅连忙点点头,她也是觉得宁夏像变了一个人,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好拿捏了。

“她肯定是见你回来,觉得有人撑腰了,愈发不把我这个婆婆看在眼里。”

蒋震捂住了额头,忽然觉得有点头疼,“妈,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跟您讲不明白。我倒是觉得现在的宁夏挺好的,再说了,我这克妻的命格,已经委屈她了。”

太久的舒顺生活,早就让刘梅忘了当初蒋震是如何难娶妻了。

如今被儿子一提醒,她才想到之前为了给蒋震找媳妇,她都快跑断了腿,才找到一个“命硬”的宁家。

这头刘梅和蒋震告状不成反倒被儿子将了一军,气得晚饭都吃不下,就回房躺着了。

等晚上家里都睡了,她突然觉得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闷得她喘不上来气。

最先发现刘梅症状的是蒋望山,他看着正在使劲揪住自己衣服喘着粗气的老伴,急忙敲响了蒋震的门,

“你妈看着有点不太好,抓紧喊医生去!”

蒋震一听,披上外套就去了爸妈的房间,正在挑灯夜读的宁夏听见动静,看见是刘梅生病了,她忙一块进屋。

见到宁夏的刘梅,扭过了头,她才不要宁夏假惺惺。

可宁夏已经抓过了她的手,如葱的手指在腕间摁压探脉,她面色宁静,仿佛有天大的事也不会影响到她。

看着夏夜里如一抹凉色的宁夏,蒋震原本还有些急躁的心,瞬间跟着平静了下来,幸好家里有她在。

良久,宁夏放下婆婆的手,红唇微启:“肾气衰退,体内阴阳失调,倒不是大事。”

早先宁夏就和刘梅说过,更年期不可以动大气,更不可以钻牛角尖,她压根没听。

宁夏也理解原身婆婆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立场不同,立场的利益决定了刘梅的态度。

可是,刘梅这么做,不对。

“你就只是不想让我上中专,所以这么生气?”

刘梅捂着胸口,正哎哟着,听见宁夏这么问,她有些心虚道:“我怕你像以前一样,在外面给蒋震丢人。”

宁夏冷眉一皱,眼里寒霜凝结,“荒谬。我现在看书明理,又怎么会和以前一样!”

她不再看蒋震,只觉得这样乱糟糟的家庭,她待不下去一秒。

将手里特调的凝神熏香交给蒋震,宁夏转身便回了房。

见宁夏粉面染薄怒离去的背影,蒋震沉默着把熏香点燃,插进香炉。

烟雾缭绕里,蒋震的面孔也看不甚清晰,连同他的声音都有些隐约:

“妈,你以前不会这样,到底是谁在你跟前说了些什么?”

第24章 她的声音甜如蜜糖

以前宁夏不理解为什么世上婆媳关系会那样僵硬。

今天她才明白,本质上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