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呢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曲红老师听于?老师把人夸得跟牡丹花儿似的, 突发奇想给出来的要求,向愈得跟这届高三的,一起走艺考。
于?老师什么样子,曲红老师是清楚的, 她这个学生向来守规矩,当年学艺的时候底子也是非常地扎实, 人么,没?那?么多弯弯绕, 不算悟性高的,可真真切切喜欢这条道?儿, 毕业了也是兢兢业业干这行?干了这么多年,虽说没?什么格外大的建树,但切实带出来几个能拿得出手的徒孙, 很像个样子。
即便如?此,就算是那?些还像样的,能得他这么夸的人, 这么多年她一个也没?见过。
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一来,曲红是当老师的,总要给这位还算称得上是爱徒的学生面子;二来,确实也是好奇,她见过天赋卓绝的人那?可多了,能得这样推荐的,到底是什么样儿的孩子。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出,向愈也是提前要体验一把百万大军中过独木桥的感觉了,反观他本人,倒是没?瞧出紧张来,反而有点期待和?雀跃的样子。
练了这么些日子,该到时候了。
索琛站宿舍门口儿揪着把人从上到下看了一遍,脸黑得像是刷了层锅底灰:“现在早上六点半,外面儿天都?黑的,天气预报八级大风加降温,都?寒潮预警了知道?吗!向小?鱼你跟我俩闹呢你就穿这么点儿去,你搁这儿跟我搁这儿呢啊。”
东北话都?开始飙了。
向愈:“那?什么,那?边人多,场地也不大,穿太多了没?办法拿。”
索琛都?快气笑了:“没?法儿拿,不然您以?为我跟您过去是给你当书包挂饰还是当项链儿去了啊?”
他拿着啊。
向愈:“……太早了,你要不别去了。”
索琛:“我设那?个五点四十的闹铃儿,不是为了一早上顶着凉风起来听您跟我说让我要不别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