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站在原地,面庞随着国王离开的方向转动。

国王拄着拐杖穿过人群,青年们向国王行礼,国王没有理会,一口气上到了马车,哈伦跳上马车握住马缰,对着马车内道:“陛下,谈话似乎进行得不太顺利?”

马车内一片寂静,哈伦耸了耸肩膀,唇角向下撇,根据他学的历史而言,王室与宗教的较量可从来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主教从花园深处走出。

“主教,”布尼尔迎上前,“怎么样?国王似乎很生气?”

主教用之前说过的一样的理由敷衍了过去,“国王就是那样糟糕的脾气。”

布尼尔小声道:“国王的脾气算不上糟糕吧。”

主教完成了在骑士胸前用圣水画十字的仪式,按照他预想的那样招募了五十名出身高贵身体强健的青年。

招募结束时,天色已近黄昏,夕阳照在莰斯堡教堂上,整个建筑连同那些规整的植物一起像一幅美丽的油画。

主教坐在自己房间的窗前,单手撑着额头,神色若有所思的。

今天兰德斯似乎是真的伤心了。

在某个瞬间,他甚至感觉到了世界力量的波动。

他是故意的,故意将兰德斯说得那样不堪,将他的爱也说得什么都不是,至于为什么要那么做,那其中的原因就复杂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