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被敲响,程武一个激灵起身,迅速地拉开门,张志瘦小的身影在夜色中剪影一般,“武哥,东西到手了。”

程武四下张望,当机立断道:“走。”

数日前,莫尹在城楼上抓住两人说有大事要做,两人登时酒醒了大半,屏息凝神地听莫尹吩咐。

“这几日之中,驿馆会有个从乌西来的衙役,那衙役会随身携带一个封漆信封,”莫尹看向张志,“我听程武说过你是个偷盗的好手。”

张志轻点了下头,立即心领神会,“先生的意思是让我将那信封偷来!”

“不错,到时将里头东西调换之后,我会让你再还回去。”

“好!”

张志毫不犹豫道,连缘由都不问。

莫尹心中蓦然微动,“倘若事情败露……”

张志立即举起手指,“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若供出先生,便叫我不得好死。”

莫尹凝视了他片刻,转头又看向程武,“从明日起,你睡在城楼,每日不定时地返回家中,等哪日张志将信封带回,你便同他一起返回,张志,庸城之中有人埋伏,但他只潜伏在我身边,不会在意你,到时你便装作来与程武饮酒闲玩,明白了吗?”

“明白了。”

程武也道:“明白了。”

莫尹将两张酒后毫无可爱之处的脸孔来回看了一遍,淡淡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倘若事情不小心败露,全由我来承担。”

“不会败露的,”张志信心十足地拍了下胸脯,一伸左手,对莫尹笑道,“先生你看,这是什么?”

莫尹还未认出,程武却惊愕道:“你奶奶的活腻味了你,还老子裤腰带!”

谁也没问为什么,他们接受了莫尹的指示,便在今夜带着莫尹所要的偷偷前来。

“先生,我偷到手了,那人睡得很死,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您需得快些,把里头东西换了,我得趁那人睡之前把东西再放回去。”

屋内点起烛火,莫尹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里头一张折叠的画像便掉了出来。

莫尹看了一眼为他举蜡烛的两人,直接将画像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