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是想重现祖上荣光吗?”
“朋友之间可不会这么客气。”连雨年?低笑?,他的声音本就偏沉偏冷,带了?笑?意时那点暖感就格外抓耳,像沉在暖泉里?的苍翠环佩,“不是。我说过了?,我做事只凭心意,何况他不是人皇,我也不是巫相。”
“看出来了?,这句是真的。”“郑昭”笑?着点头,“先生,该你问了?。”
连雨年?“嗯”了?一声,语气随意:“你是觋吗?”
仿佛有?凉风掠过枝头,摇落细簌的风声与光影,洇在一片寂静里?。
“郑昭”垂下眼?帘:“现在还不是。”
“知道了?。”连雨年?没什么惊讶表情?,“朋友卡试用时间结束,我送你一程?”
“嗯?”
“郑昭”没听明白他前半句话的意思,正想询问,就见他再度抬起食指,重重敲在椅子扶手上。
本已平息的叩击声又一次荡开,褪去悠长清越,露出峥嵘棱角,一下震散了?他额前纹路,化作点点光尘飘落。
郑昭猛地打?了?个激灵,恢复行动能力的同时,眼?神也变得惊恐迷茫。
“刚才怎么回事?我、我的身体为什么突然不受控制了??我……他……你……”
“我们的交谈你都听到了?,何必再费唇舌?”连雨年?托住下巴,“他是教导你巫咒术法?之人,授你技艺,也困你灵魂,掌控你的生死,以便随时灭口?。”
“……”
“郑昭”咽了?咽口?水,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尤其?是被人为延长的死亡,不到亲身经历的时刻,谁敢说自己真的不怕?
“那他……”郑昭拧紧眉头,“为何不在我被抓之时就杀了?我?”
“拿你当通道,想见见我吧。”连雨年?不以为意,“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真的不在意妖蛊教,或者不在意你所知的妖蛊教之事,所以不担心我从?你这儿问出他的命脉。”
“……”
郑昭猛地绷紧面?颊,用力到脸皮剧烈抽动,神色复杂,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悲哀。
连雨年?不紧不慢地道:“还有?什么瞒着的,现在可以说了?吗?妖蛊教的主人都不放在心上的东西,你一个工具人执着什么?”
“工具人……唉。”郑昭叹气,“先生手段了?得,口?才亦然。”
……
从?关押处回到偏殿,沈青池已经醒了?,倚在座榻上用茶漱口?,手边放着几沓整理?好的资料,有?从?班主那儿得来的情?报汇总,也有?郑昭跟连雨年?说的那些。
包括觋上郑昭身的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