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但刚出殿门舒琊就拉扯白歌庭,让他把自己借给他的桃木剑还回来。

还剑是不可能还剑的,就像择青默默退下,去安和殿收拾好的平安符也不会还给连雨年那样。

出来干活儿,这点“油滑”还是有的。

于是寝殿内只剩下了连雨年和沈青池。

“先生站着做什么?”沈青池笑吟吟地拍拍床沿,“来坐。”

连雨年一本正经地捶捶腿侧:“草民腿麻了,想站一会儿。”

“呵……好。先生想坐再坐。”沈青池轻笑,“方才的经历让朕云里雾里,先生能否解释一二?”

连雨年定了定神,隐去他发病的缘由,只说了魇魅术的信息。

沈青池撑坐起身,倚着床头静静凝视他,不知是在认真听他说话,还是单纯只想看着他。

强忍不自在,连雨年硬着头皮说完,又补充道:“草民方才在梦境中直呼陛下名姓,是因事出紧急,实非有意对陛下不敬,望陛下见谅。另外……草民什么都没看见。”

此地无银三百两。

隔壁王二不曾偷。

连雨年绝望地想:我是沙壁。

房中安静许久,久到他已经开始考虑遁入深山野林后的第一餐吃什么,才听见一声淡淡的“嗯”。

连雨年抬眼看过去,沈青池唇角噙着浅浅笑意,不紧不慢地说:“托赖先生相助,朕才能及时从梦中脱身。若非如此,还不知道要在里面困多久。”

连雨年一愣,谨慎地措词:“陛下,魇魅术发动后,执念得解,中术人很快便会苏醒。”

只不过这时的醒和死无异,起到一个回光返照、交代后事的作用。

“朕知道。”沈青池理了理袖口,“但朕的执念没有解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