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孩,孤身一人还泪流满面,简直就是活靶子。

傅城眉头深锁,迈出一步,又定住身形,转头说:“我把她送回酒店就回来。”

英贤:“不用了,我叫柯蕊来接或者自己打个车回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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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城并不领情,沉声重复一遍:“在这等我。”

说完就走,不容置疑的强硬。

英贤抿抿唇。

其实早在之前,她就有察觉到他性格中潜藏的强势,只是今天第一次直白领教。

包间外,年轻服务员端着一盘清炒素什锦直犯尴尬。她刚准备进屋上菜,就见年轻小姑娘风似的跑出来,门板直呼脸而来,差点撞翻她手中的菜。再然后,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也走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她一时不知自己该不该进。

踟蹰一会,还是走进去。

偌大房间内只剩下那个温柔的女人,看见她,微笑一下,看不出半点凌乱。

她犹豫地问:“小姐,要打包吗?”

三个里面走了两个,想也知道,这顿饭吃不成了。

女人却说:“不用,在这吃。”

服务员讶然,但客人这么说了,她不多嘴,轻手轻脚摆上菜,道:“您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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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城回来的比她预计中快,前后不过两小时。

他推门进来,她正坐在靠窗位置看风景。

英贤见到他,只问:“吃饭吗?”

傅城摇头,目光略过餐桌,顿了顿,问:“吃完了?”

“嗯。”

“我送你回去。”

“好。”

英贤起身,拿起外套向外走,傅城沉默跟上。

完好无损的蛋糕连同小钱包孤零零立在餐边柜上,包装都没拆,夸张的粉色蝴蝶结有一种不合时宜的热闹。

车在交错的霓虹灯中穿行,畅通到三环附近,突然堵住了,红色刹车灯波浪一般此起彼伏。

英贤瞥一眼时间,九点四十五分,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可不是堵。

前面不知发生什么,十五分钟纹丝不动,有人路怒发作,拼命按喇叭。一个人按,其他人也开始按。哪怕有玻璃阻挡,那声音也足够令人烦躁。

就在这烦躁背景音中,傅城开了口:“今天的事,对不起。”

小孩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等他追上去时,夏夏气已经散掉大半,眼泪更多是为自己丢脸而流。

她一边哭一边表白,把这些年的心路历程全部诉说一遍。

搞成这样,她自己也知道没戏,还矜持个屁。

傅城静静听完,也很认真地说自己一直拿她当妹妹,如果做了什么让她误解的事,请她原谅。

他越温和,夏夏越绝望,最后一点侥幸也破灭。

擦一擦眼泪,夏夏将自己与英贤的对话详详细细复述给他听。

英贤转头看他侧脸,被他敏锐地捕捉到,视线相触两秒,英贤笑笑转回头。

“没关系。”

沉默片刻,傅城继续说:“徐瑞的父母也很早就去世了,两个人从小和奶奶住在一起。徐瑞拿夏夏当半个女儿照顾,基本上夏夏的愿望他都会想办法满足。所以……”

所以什么,他没说,顿了顿,说抱歉。

英贤明白。

女孩子是不是小公主和有钱有关,又不完全相关,更多看家人愿不愿意宠,夏夏是那个有人宠的,脾气难免直一点。

英贤叹了一口气,态度软和下来:“傅城,你不用和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