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有点感动,这是知道我负伤了,心疼我呢,所以自己忍了?

傅寒取下花洒,把她身上残余的泡沫一点点冲洗干净,其实早就洗好了,只不过他一时没忍住,多打了几次浴液。

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忽然问了句,“你是不是很难受呀?”

傅寒顺着小姑娘目光往下看去,十分坦荡的用花洒冲了冲,拇指指腹落在她粉唇上轻轻摩挲,眉梢挑起,腔调慵懒,“想用另一种方法犒劳我就明说,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

我,“......”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浴室。

还犒劳?

犒劳个锤子!

我再次涌上想要毒哑他的冲动。

其实我左手好好的,腿也好好的,可以自己做很多事,但在傅寒眼里,我此刻就是一颗蛋。

被抱下楼喂过饭,又被抱着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再次回到卧室,被伺候着刷牙洗脸后,我趴在床上翘着腿无所事事玩手机。

幸亏他没替我玩手机,不然我只能干躺着等待孵化了。

胡小静微信里发来好几条六十秒的语音,先问我手上的伤怎么样,又说了和唐艺霖请假的事很顺利。

看了眼时间,八点半,我给团长发了条信息,只说自己手被意外烫伤,没办法参加后天的迎新春演出,让他尽快重新安排钢琴席位。

五分钟后,团长直接打来语音通话,先问了我手的情况,然后让我好好休息,临挂断前安慰我说,“珞黎,好好养伤,年后机会多的是,首席的位置我给你留着。”

瞧瞧我们交响乐团的领导,同样是团长,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不能参加演出,有没有难过?”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我回神,放下手机,翻了身看向他,诚实点头,“有一点。”

想了想,我又用大拇指掐着小拇指比划了一下,“就这么一丢丢。”

傅寒笑了,俯身在小姑娘粉唇上索了个吻,温声说,“我们家珞珞不去,是他们的损失,要难过也是他们难过。”

“那自然。”我傲娇的昂起下巴。

又浏览了一会儿网页,九点的时候我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准备酝酿睡意。

房间顶灯已经关掉,只留傅寒那一侧的床头灯,光线也被他调到昏暗。

折腾了一下午,我本来是有点累的,可闭上眼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中一会儿闪过天桥上的画面,一会儿又想到后天的演出。

傅寒今天没去书房,靠在床头用手机处理邮件,可身侧人烙饼似的频繁翻身让他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

于是,在珞黎又一次翻了个身后,傅寒放下手机,掀开被子下床,去卫生间仔细洗了个手。

“睡不着?”

我睁开眼,傅寒放大的俊颜映入眼瞳,盯着看了两秒,我问,“你工作忙完了?”

傅寒小心避开她的右手把人圈进怀里,轻咬着她圆润的耳垂,嗓音含糊,“没。”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我无意识缩了缩,推开他,“那你继续忙,不用管我。”

傅寒稍一用力把人重新搂回来,手法娴熟,“老婆睡不着,我哪有心情工作?”

“嗯?”

“既然睡不着,那我们做点身心愉悦的事。”

这语气,这眼神,这不老实的大手,我可太熟悉了。

我连忙举起右手,“我受伤了,很疼,疼的睡不着。”

傅寒手上动作不停,薄唇顺着修长的天鹅颈流连至锁骨,嗓音暗哑,“根据能量守恒定律,老公帮你转移一下注意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