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薄唇紧抿,眼底怒意翻涌,看夏诗雨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沉默两秒,他手腕猛地一震,金尖钢笔如离弦的箭倏地射向冯志刚。
事发突然,只在眨眼之间,只听冯志刚闷哼一声,表情痛苦摔倒在地,喉咙外露出一截墨绿色钢笔。
麻绳陡然一松,我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还来不及惊呼出声就从三米多的高空自由落体下坠。
脑中一瞬空白,根本来不及反应,已然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盯着傅寒紧绷的下颌线两秒,我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在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徐安之带人冲进来制服四个花臂男。
夏诗雨癫狂点燃打火机,丢到提前洒满汽油的墙角,火势一瞬间蔓延至四周,将所有人围在熊熊烟雾中。
傅寒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割断麻绳,脱掉西装外套蒙在珞黎脑袋上,在几个保镖的护送下抱着人冲出仓库。
夏诗雨疯了般扑向傅寒,试图抓住他的衣角,结果被保镖一脚踹开。
徐安之指挥另一批人用车载灭火器灭火。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所幸火势初燃,十几个人很快把火扑灭。
冯志刚被送去医院,夏诗雨和另外四个花臂男被控制,徐安之出来请示傅寒如何处理。
我被傅寒抱着窝在他怀里,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一方面是后怕,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听了他的话。
傅寒靠在车后座,一手轻柔抚摸着珞黎红肿的脸颊,声音平静低沉,仿佛在讨论今晚月黑风高的天气,无波无澜,“夏诗雨手机给我,既然她喜欢玩,手脚绑起来,脸打肿,让四个花臂男轮番上,然后废了他们,所有保镖围观,想玩不嫌脏的也行,你负责全程录像。”
徐安之,“......”
他眼睛怕是要瞎。
“哦,对了,那四人的手全部打断,指骨敲碎。”
“......好的,傅总。”
我已经吓到不会发抖了,僵着脖子把鼻涕眼泪抹到他衬衣上。
徐安之离开后,车窗升起,傅寒用力闭了闭眼,极力隐忍的目光落在小姑娘被勒破皮肉的细腕上,找出车载医药箱,用棉签沾了碘伏仔细擦拭。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傅寒,脸色沉的能滴出墨来,下颌线紧绷,咬肌僵硬,漆黑的眸底似翻涌着滔天骇浪森寒可怖。
碘伏涂在伤口上有点疼,我忍着没吭声也没敢动,比和他在一起的第一次还要紧张。
“疼就咬着我的肩膀。”傅寒放轻擦拭伤口的动作,嗓音更加轻柔,目光始终落在她渗血的手腕上。
我已经得救了,夏诗雨正在历劫,可他的样子......
想了想,我试探解释,“他们真没把我怎么样,你就及时赶到了。”
用碘伏擦拭过脚腕后,傅寒克制着力道把珞黎搂进怀里,下颌抵在她发顶,良久,低沉开口,语气满是自责,“我知道,对不起。”
我拍了拍他胳膊,“没关系。”
?
什么东西落在我手背上,凉凉的,像......眼泪?
我从傅寒怀里退出来,仰头看他。
傅寒没躲,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完全展示在珞黎面前,喃喃重复道,“对不起,珞珞,是我大意了,让你受苦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就......哭了?
我举起双手给他看,“过几天就好了,皮外伤,胳膊没断,我也还活着,没被玷污。”
傅寒心脏又是一阵狠狠抽痛。
知道她出事的那一刻,傅寒计算过时间和车速后,第一时间打电话调集就近的保镖赶到现场。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