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在听他说话?!

纪楚和气笑了,从沙发上起身,迈开长腿两步走到办公桌前,一手按在文件上,“她到底是你妹妹还是我妹妹?”

傅寒撩起眼皮,往后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右手习惯性摩挲无名指上的戒指,嗓音淡淡,“第一,她成年了,有自主判断能力;第二,拍戏屁大点事也用向我汇报?”

纪楚和掰着指头给他数,“第一,有吻戏有床戏,没替身,万一真擦出火星算谁的?第二,华宇你占股百分之四十九,这部戏决定公司今年业绩是否翻倍,你难道不该参与一下?”

傅寒哼笑一声,拖着长调,“第一,如果那乔什么是个坏种,你死定了;第二,如果公司业绩没翻倍,你也死定了。”

纪楚和,“......”

长长呼出一口浊气,纪楚和扭头就走,声音从脑袋后面传来,“告辞,就当我没来。”

办公室重新安静下来,傅寒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镜子,是今早送珞黎到学校后她留下的,背面镂空复古雕花,还挺好看。

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嘴唇,傅寒黑眸漾起笑意,趁还没好,今晚继续卖惨索取福利。

......

珞誉铭因为急性心肌梗塞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出院回家的当天晚上,珞梦瑶刚进门就被管家叫去书房。

对珞梦瑶而言,父亲的书房就是一个噩梦。

她当即去找母亲求情,“妈,我不要去书房,你忘了吗,上次爸差点在书房打死我。”

崔欣怡白着脸,无力宽慰,“如果是别的事,妈或许还能帮你说句话,可他让你去书房,妈也无能为力啊!”

她擦掉女儿脸上的泪水,又反手抹掉自己脸上的泪,“不管你做错什么,好好给你爸认个错,他会原谅你的。”

“妈,最近发生的事我都和你说了,其余我真的什么都没做!”珞梦瑶抱着母亲胳膊不松手,泪眼婆娑,“我不要去书房,我害怕,妈,妈你救救我,爸会打死我的......”

管家看了眼时间,低着头提醒道,“小姐,已经让先生等了五分钟。”

珞梦瑶陡然一个激灵,满眼惶恐,终是无力松开母亲胳膊,拖着沉重的步伐往书房走去。

管家目送珞梦瑶进去后关上书房门,转身对崔欣怡恭敬道,“夫人,先生说,晚上想吃您做的手擀面。”

“我知道了,这就去做。”崔欣怡最后看一眼紧闭的书房门,红着眼走下楼。

片刻后,隔着厨房的推拉门,崔欣怡听到楼上传来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身体不由得颤了颤。

她随意擦了擦沾满面粉的手就要往楼上跑,还没出厨房,就看到站在外面的管家,正笑容温和恭敬看向她,“夫人,先生还在等您的手擀面。”

崔欣怡用力咬紧下唇,憋着眼泪返回厨房,继续揉面。

楼上不断传来怒骂和哭喊声,以及重物落地的闷响声,崔欣怡听得心惊肉跳,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

楼上书房里,珞梦瑶双颊红肿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发丝凌乱不堪,头皮被珞誉铭拽的生疼,额头在墙上撞起鼓包,唇角溢出血迹,肚子上腿上好几处脚印,胳膊上被戒尺抽出斑驳青紫,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儿。

珞誉铭打累了,坐在沙发上指着珞梦瑶大骂,“没用的东西,老子路都给你铺好了,你他妈连对面是谁都没看清就往上扑?”

“爬上傅寒的床,你就是尊贵的傅太太,爬上野男人的床,你就是条低贱的狗!”

珞誉铭想起视频里看到的画面就气的心脏疼,拿起茶几上的瓷杯朝珞梦瑶狠狠砸过去,“贱人!老子差点被你气死!”

杯沿擦着珞梦瑶额角划过,瞬间割出一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