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透着红晕。

就是没多久之前,姜可趁他没醒,把清晨复苏过来的粗长又捅进昨晚使用过度的女穴里,硬生生将他干醒了。

什么叫年轻,裴择木总算是体会到。三十岁的他着实经不起十八岁男孩的这番折腾,浑身跟散架了似地酸痛,于是情急之下甩了男孩一巴掌,要不是这一巴掌,他都不知道何时才能解脱出来。

“你好烦,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儿。”裴择木鲜少对人发脾气,没想到这会儿都被姜可激出来了。按捺再给男孩一巴掌的冲动,他深呼吸,过了几秒说:“你先回家。我需要安静地休息一会儿。别再让我说第三次了。”

裴择木说完闭上眼睛趴回枕头,论姜可再说什么都不予回应。姜可见状也没办法,只好穿好衣服,依依不舍地说了句“老师我明天再来看你”。

耳朵清净十几分钟,裴择木以为男孩终于走了,长出一口气,却不料卧室门突然被人打开。

“我让你走,听不懂人话吗?”他的语气满是不耐烦。

“小木。”

熟悉的声音令裴择木心脏骤停,他睁开眼睛,扭开因为紧张而僵硬的脖子。门外站的并不是姜可。

唐逸群。

男人迈着缓缓的步子走到床边,扫了一眼裴择木身上的印记。平稳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捕捉的颤抖,仿佛暴风雨来临前夕的宁静,“那个男孩是姜可吗?你跟他上床了?”

裴择木盯着唐逸群没有说话。

无论和谁上床,那都与唐逸群无关。他想。

唐逸群闭上眼睛,安静的房间里传出他急促的呼吸声,等他再次睁开眼睛,裴择木看到他眼眶红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

“作践?”裴择木颤抖地重复那两个字,眼睛止不住跟着唐逸群一起酸涩,“难道...不是哥先作践我的吗?”

“小木,求你,别这样......”

唐逸群跪在床边,伸手抚摸他的肩膀。然而,刚碰到他就立即躲开,大吼道:“你别碰我!”

像是被他如惊弓之鸟的激烈反应吓到,唐逸群愣了一刻,眼泪夺眶而出。

这是裴择木印象里第一次看到唐逸群真正地落泪,也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如此脆弱的模样。

可是他才是受害者,不是吗?裴择木委屈地想,眼泪也流了下来。

唐逸群突然抱住了他,不顾他的拼死挣扎,甚至是拳打脚踢,直到他用光所有力气,直到最后都那么牢牢紧抱。

只是这一次,唐逸群仅仅抱着他,什么都没做。

男人泣不成声,“对不起小木...别这样...我错了,是我错...”

裴择木累到嗬嗬地喘气,隔了很久,语气冷若冰霜:“你不配...这么叫我。”

唐逸群抬起头看他,通红的双眼写满痛苦,慢慢地一点点松开手。

“小木...”

“滚。”

裴择木推了他一把,男人宛如瞬间丧失力气,像坨烂泥瘫坐在地上。他将脸伏在裴择木膝上的被褥,无声地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