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小心忘的。”不料谭昊手一缩,将熊收到背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屋里。

他坐在床上,开口道:“今天要不要我陪你睡?候导下午说你了吧,我还能陪你磨磨戏。”

“谭昊......”裴择木欲言又止。

“怎么?不愿意啊?别人我还不愿意磨呢。”

谭昊把“磨”字说得很重,令人怀疑他说的是别的“磨”。

“谭昊,我不是因为对戏,才跟你那样的。”裴择木抿抿嘴,艰难地吐出一口气,“我喜欢你。如果你很讨厌我,可以告诉我,我会跟你保持距离。你不要玩弄我。”

裴择木话没说完,笑容就凝固在谭昊的脸上,轻浮的表情被一点点抚平,变得面无表情。

等了很久,谭昊都没有说话。裴择木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他走到谭昊的面前,蹲下来,直视他的眼睛,“我知道你很排斥同性恋。但是如果还有一点点可能性的话,我可以努力,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过了十几秒,裴择木的勇气几乎耗尽,底气不足地小声追问:“给我个机会,可以吗?”

“怎么努力?”谭昊终于说话了。

浸淫这个复杂的圈子多年,裴择木听过看过,他只是害羞,并非不谙人事。相反,他渴望谭昊,羞耻的,胆怯的,一切令他退缩的感情在看到微弱的希望之后,都被这份渴望击碎。

颤抖着手指,裴择木解开谭昊的腰带,隔着内裤抚摸沉睡的性器,“你说的,下次让我吃它。”

他抬起脸,露出了和露骨的言语不符的,清纯的可怜巴巴的表情。

第十七章

谭昊不喜欢心绪被牵着走的感觉,所以当裴择木湿而软的双手握住性器,应当兴奋的时刻他却感到了不可名状的愤怒。

之前也是,裴择木撩拨他的时候,撒娇的时候,装可爱的时候,谭昊的心跳得很快,欲望来得很急,这都不是他能控制的。他的心绪被莫名其妙的病控制了,而解药是裴择木,这个事实令他害怕,他只能通过发怒来发泄恐惧。

揪住湿哒哒的头发,谭昊迫使裴择木仰视他。